大约过了七天,夙才吩咐青儿将红锦喊过来。与青儿不同的是,红锦立刻就认出来。夙笑着扶起红锦,神冷冽:“红锦,本宫知道,你是连宫锦的人。”此言一出,红锦立刻抬起头来,眼底满是震惊。夙毫不在意地笑笑,“但是,你既然决定留在本宫边,那就该全心地留着,若是你不愿意,只管回连宫锦旁,只是你我主仆一场,若是连宫锦问你,你只管闭口不言。这点分,本宫希你还能做得到。”
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冷酷,红锦连忙跪了下来,坚定道:“主子,红锦不论生死,都是主子的人,绝无二心。”
夙笑了起来,手将扶起来,信步走到窗前着外边不断卷落的新芽,道:“你能这样选,我很高兴。只是此次回皇城,我恐怕会与连王爷对上,你还要早做好准备,绝对不可将我的份泄出去。”
红锦立刻应是,夙这才放下心来。外边长廊里突然出现一男子俊俏的影,夙突然笑了起来:“红锦,前些日子裴公子已向我求娶了你。这次回去,他也会跟着我一块回去。至于青儿,你暂且留在这儿,免得被父亲查到你的踪迹,从而引起怀疑。红锦则回到连宫锦边去,等着我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让裴晖去通知你。”
说话间,裴晖已推开门进来。青儿还要说什么,红锦已一把拉住下去了。夙看着裴晖,眸晶亮:“都准备好了吗?”
裴晖立刻单膝跪地,道:“回主子,都准备好了。”前些日子,夙单独去见他,开口就让掌管北齐的胭脂生意。他吓了一跳,就见夙忽然取出一个黑木匣子来。裴晖打开来看着,就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麒麟模样的玉印。
此后他按着夙的吩咐去雁城的胭脂铺里出示了玉印,代掌柜的将前往皇城的东西准备好。做这一切时他是十分忐忑的,但是下午的时候,雁城的掌柜就派人上了黑岩山将他请下去查东西。甚至没有对他的份提出一丝质疑。裴晖说不吃惊是不可能的。惊诧之下,他回去想了一天,发现这件事队医他是完全没有坏的。至于黑岩寨自然有蒋白管着,夙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人,这几日寨子里但凡能动的男子都被拉去练兵。他虽是不清楚夙到底想做什么,只是这样的好机会,无论如何,他也要抓住。
夙就是抓住了裴晖这样的心理。前世里裴晖就是个十分有抱负有野心的人。墨祁云就是察觉到了这点,才让来这黑岩山收服裴晖,更是许以将军之位。而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裴晖前面刚投降,后脚墨祁云的人就立刻将他赐给裴晖的府邸围住。至于黑岩寨其余反抗的人,就以谋逆犯上的罪名决。于心不忍,连夜让人传了信息去给裴晖,又私自命人去救他出来。因而裴晖才保住了一条命。过后被囚于碧云苑时,裴晖才会想法子派人将消息送进宫来。
但是那时候刚刚被贬碧云苑,心思尚不清明,只以为是做错了事,触怒了墨祁云。一心还想着能获取墨祁云的原谅,再加上府当时势大,竟无半点担忧和怀疑。直到后来太子被杖毙在面前,才恍然大悟。活了大半辈子,竟然都是别人的垫脚石。原以为,墨祁云留着的命,是为了牵制府,现在看来,这其中必有隐,到底是不能杀,还是不想杀,不过是取决于还有没有利用价值罢了。夙漂亮的瓣突然掀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此次回皇城,还希他们不要吃惊才是。第二日一大早,一辆马车自雁城出发往皇城方向行去。
而此时皇城府,白袁坐在钦南面前,不住地抬着帕子着眼泪,苦口婆心道:“老爷,夙姐儿已去了,您就别伤心了。你这样执着,伤了子不说,夙姐儿也回不来了。依妾看,还是循了老夫人的意思,早些将夙姐儿的丧事办了,放夙姐儿安心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