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臻一把扯过腰带,看着绣在上面的两个娟秀小字,顿时面色铁青:“凤小姐当真是好手段!”
这腰带上的箐惠二字可不就是凤轻楚的闺名。纵是墨祁臻再怎么不想承认也是百口莫辩。
凤夙忽而落下泪来:“晋王殿下,您如四堂妹情深意重,夙夙本无话可说。可你……可你……怎可为了保全四堂妹的清誉,就胡乱栽赃到我身上,辱我名节?”
她的声音顿了顿,哀哀凄凄,似是不忍开口。墨祁臻刚想说话,便望见凤倾南一脸怒容地走过来。
“岂有此理!”凤倾南刚赶过来就听到这话,不禁怒气冲天地道:“晋王殿下,你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就别怪我不通情面,将这事高于皇上。”
墨祁臻心头一惊,忙地微微屈身道:“凤将军,此事……”
“大哥,你可一定要为轻柔做主啊。”柳素馨见此,眼眸一转,哭着道,“可怜我夫君死得早,我怕生出是非来,向来不允许轻楚出门,怎么会好端端还会地发生这种事?这叫我如何下去见言郎?哎,我的轻楚啊……”
听到她这番毫不文雅地哭嗓,凤倾南脸色顿时一变,几乎是咬着牙怒吼道:“晋王殿下,你擅闯女子闺阁,毁人清誉便罢了,如今事发,你又想撇得干干净净,当真以为老夫是死的吗!真是欺人太甚,明日老夫就奏请皇上,定要治你个淫乱之罪!”
“大伯不要……”凤轻楚陡然抬起头来冲着凤倾南楚楚可怜地道,“此事与晋王殿下无关,是……是轻楚自己的错,还望大伯不要怪罪与殿下……”说到最后,凤轻楚已然趴到在地上大哭起来。
凤夙不动声色地瞧了眼墨祁臻铁青的颜色,上前一步扶起凤轻楚,怜惜道:“傻妹妹,你还这般小,若是认下这罪名,这往后,可怎么活啊?”凤夙说着,眼中竟有泪光在闪。
墨祁臻一直盯着她,忽然见她抬起头来冲着自己浅浅一笑,心头登时一惊。然而还不等她阻止,凤夙话已脱口。
“四堂妹,你且不必忧心,父亲不过是气不过晋王殿下欺你罢了,倘若晋王殿下肯娶你过门,这坏事便成了好事,父亲自然不会再生气。至于晋王殿下冤枉我也是为了四堂妹你,说起来也是一片深情,姐姐我自然不会介意。”凤夙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望向墨祁臻笑道,“你说对吗?晋王殿下?”
墨祁臻死死盯着她,目光阴冷,忽而扬起唇角笑道:“凤小姐说的是,只是你凤府设计陷害与我,故意将这等卑贱的面残女子塞到我跟前,本王又如何能承认!”
凤轻楚身子猛然一颤,面色煞白,牙齿死死咬着红唇,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打击。
凤夙不动声色地瞧了眼凤轻楚,在心底默默摇了摇头。面上的伤是凤轻楚一生的伤,墨祁臻这话分明是要她知难而退。只是……凤夙瞧了眼凤轻楚一脸苍白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晋王难道忘了?我四堂妹脸上的伤不是为了救你才落到这般田地地吗?”凤夙摇了摇头,一脸不赞同地道,“晋王殿下七岁过府游玩,不小心掉落荷花池,多亏了一女童拼死跳入池塘救下殿下,殿下才得以保全性命。”凤夙上前一步,拉过凤轻楚,指着她脸上的伤疤笑道,“这些伤正是四堂妹为救殿下不小心磕到池中碎石留下。这么多年,四堂妹一直将自己锁在闺中,从不出门,想来也是担心自己的容貌……”
凤夙突然止住话头,一脸笑意地望向晋王殿下:“敢问晋王殿下,那名女童可是叫楚儿?”
墨祁臻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凤夙:“你设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