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公主足足等了三日,这一日周容止正与坐在桌前喝茶,突然有丫鬟匆匆忙忙得跑进来。永安公主见那丫鬟神慌张,眼神不住地看向一旁的周容止,顿时皱起眉头,一拍桌子:“到底怎么回事,说!”
诺云吓了一跳,连忙道:“公主,娉婷郡主的人传了信来,约您在去林溪镇上的芙蓉见面。”
永安公主面上有欣喜之出,很快就收回脸上的神,目冷淡地看着诺云,道:“你先下去罢,本宫知道了。”
周容止看向,漆黑的漂亮的眼眸中突然出现些许伤的神。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永安公主,直到看到心虚,永安公主差点就将实说出。周容止突然撇开脸,道:“既然是娉婷郡主相约,想必是安宁侯有消息了。你还是快些准备去罢。”
永安公主心头一跳,总觉得周容止有哪里不一样。急切地上前抓住他的手掌,道:“子言,你放心,等着弟弟登位了,我定然会让他为周家翻案,还爹娘一个清白。”
周容止面上顿时有温暖的神流出来,他反握住永安公主的手掌,道:“无碍,周家如今就剩我一人,若是不能翻案,也没什么大碍。倒是你,要千万小心,莫要被娉婷骗了去。”
永安公主点了点头,迷地看着他,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周容止笑着看,永安公主尴尬地笑笑,随后转出去。刚一踏出门,永安公主的神立刻变了,连忙吩咐府里的小厮备马。
屋子里,周容止不断晃着自己的酒杯,神晦暗不明。好大一会儿,他才放下杯子,快步走出屋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推开门时,蓝心正待在他的屋子里收拾东西,见到他,顿时屈行礼。周容止淡淡地抬手,蓝心立刻站起来。
周容止的屋子同永安公主的房间完全不同,朴素简洁地很,看起来干净大方。黑漆木雕梨花镂空窗户前摆放着个三尺长两尺宽的檀木云纹书桌,上边笔墨纸砚一律俱全。周容止有练字的习惯,他将宣纸铺开,用笔湛了墨点在白纸上。顿时,洁白素净的纸上立刻晕染开一大片黑的墨迹来,在一片洁白中,显得很是突兀。
一旁收拾房间的蓝心突然走过来,轻声道:“韩公子,您考虑好了吗?若是你肯为三皇子做事,日后事了,三皇子必然不会亏待你。”
周容止豁然回过子来,目冷冷地:“蓝心,三皇子犯了那样大的错,早就被皇上给厌弃,你倒好现在却来劝我辅佐三皇子,岂不是可笑。”他的脸上有着好不加掩饰的嘲讽,似乎对蓝心的话并无半点相信。
蓝心扔了扫帚,站在他面前,眼亮闪闪的。周容止话里虽然不曾松口,但是他的眼神这样闪烁,想必心里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想法的。蓝心想了想,忽然道:“韩公子,你本是名门之后,若不是连王爷执意要追究你韩府当年欺瞒先皇的罪名,你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难道您真的甘心从今往后就以一个宠臣的份活着吗?”
周容止仿佛被的话震到了一般,他一下子呆立在当场,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难堪的神。他猛然背过子,语气冷:“你不用说了,公主向来待韩某极好,韩某万万不能做出这等忘恩负义的事来。”他似乎说的十勉强,整个人的子都是僵了。
蓝心知道他已然动心,当即加了一剂猛药道:“韩公子,纵然永安公主再怎么宠你,你在眼中,也不过是个玩,等着永安公主日后寻到了更加有趣的东西。到时候,韩公子又要如何自?难道要像后宫里的人一样,日日夜夜盼着永安公主的宠幸吗?还是说,韩公子要去公主面前主动争宠呢?”
“这……”周容止神巨变,他簇然转过来,一双灿如星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蓝心,几乎要将盯出一个来,“你这样卖力为三皇子游说,日后三皇子登位,又能给你什么?何况你是永安公主的婢,你这样帮三皇子,到底是何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