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帝刚下早朝,便见到宛妃边的小丫鬟候在书房外。当下,皇帝眉头微微一挑,加快脚步行至那丫鬟面前。
抬手让那丫鬟起,皇帝面上隐隐出一丝期盼:“宛贵妃派你来做什么?”
“回圣上,娘娘子不适,使奴婢来此向皇上告罪一声。”那丫鬟低眉顺眼地答道。
听此,皇帝脚步微微一滞,连龙袍都来不及脱,便急忙跳转脚步往罗芙宫而去。那小丫鬟急忙低着头跟上,眸中神闪烁不断。
皇上这般着急的样子,果然如传闻中那般,对罗芙宫那位主子疼惜地。看来自己也要仔细想想怎么选择了。那丫鬟心中千思百转,抬眸间,已在罗芙宫的宫门前。
刚一踏进屋子,皇帝便闻到一浓重的药味。当下皇帝忍不住心头一,上前一步扶起正躺在床榻之上,双眸闭的子。许是烧得厉害,直到皇帝扶起,宛妃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是他,当下就挣扎着起行礼。
着一脸绯红,苍白,纵是病了,也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样,皇帝不由心头一颤,俯在额头上轻轻一吻:“爱妃不用起来,好好歇着养病便是。”说着,将宛妃放在床榻之上,替掖了掖被角,见又是昏睡过去,这才转大步走了出去。
听得动静,床上的人儿睫轻轻颤了颤,忽的睁开眼眸看向窗外,随后角勾起一丝诡谲的弧度。
窗外那抹明黄的锦袍随着半开的窗户印眼帘。见那人一脸怒容,宛妃角的笑意更深。
“说,怎么好端端竟病了?”
到眼前之人浑散发的怒气,紫楹忍不住子一阵阵颤栗。想着自家主子的吩咐,紫楹不由咬了咬牙,状似为难的样子吐出一两句话来:“昨日娘娘回来时,恰巧……恰巧到皇后娘娘宫中的小宫……”
说到这儿,紫楹的嗓子似是被堵住了一般,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多说一个字。见此,皇帝眉头不由微微一蹙,沉着声音开口:“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两个小丫鬟说娘娘是破鞋!”紫楹像是豁出去一般跪倒在地上,磕头求,“娘娘不过训斥了几句,那两个丫鬟便仗着言贵妃娘娘的宠幸说娘娘不过是个罪臣之,姐姐浪不堪,偏生还装着一副清高的样,实际上骨子里和那艺技也没什么区别。”
说到此,紫楹眸子里难得浮现一抹愤慨。这些话确是言贵妃边的丫鬟所说,只是不是昨日罢了。只是为丫鬟竟敢在背后如此议论主子,以为家娘娘是聋的嘛!说得小就听不见了。
心里随时满腹非议,紫楹面上依旧是一副惶恐的模样。听到这番话,皇帝整个人脸都黑了下来。
什么时候宫里出了这样大胆的丫鬟,当真是可笑,若非言贵妃授意,那两个丫头哪儿来的胆子。思及此,皇帝垂在膝上的手掌忍不住狠狠攥,这个言贵妃,当真是越来越可恶了。
只是不过一会,皇帝便敛了脸上的怒,淡淡地冲地上跪着的紫楹开口:“起来罢。”宫里刚刚平静下来,现在打破平衡未免得不偿失。皇帝心底下虽是暴怒不已,但还不至于会失去理智。
言贵妃是早晚都要收拾的,但不是现在,皇帝心里万分明白这点。想着屋子里双眸闭的人儿,皇帝眸子里划过一丝晦暗。
见此,紫楹心头不由微微疑,明明刚才已觉到皇上发怒了,怎么这会儿又一脸平静的样子,想着自家娘娘的吩咐,紫楹忍不住一阵焦急。
良久,皇帝方才转向宛妃躺着的屋子走了过去,只是行至门口时,忽地停住了脚步。到底是没进去。紫楹垂着头着自己的脚尖,眉头轻轻皱起,不言不语,直到皇帝走远了,方才抬起头来着皇帝的背景有些后怕地舒了口气,随后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