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夙就搬回了品香,随着一起回去的,还有紫楹,火儿和水儿三个丫鬟。因着们脱离了七皇子府,夙有意将们同七皇子府划清界限,重新为们三个取了名字。紫楹面如白玉,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十分可爱,夙索改称为白玉。至于火儿和水儿,个十分不同,却是长得相似地很,夙侥有兴致地看着们两个,脑子里忽然迸出一种花的名字来。
花开并,一纯白无暇,是天地灵气所聚,一通体漆黑,为人间邪念所化。夙笑了笑,道:“火儿从此后就火莲,至于水儿,就要水莲罢。”这人世间什么花能与地狱间的花开相同模样,也只有并莲。
墨祁云的盅毒,想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是什么竟然会对墨祁云下这样重的狠手,还能他不能察觉出丝毫,实在是大快人心。永安公主在皇城待了这么久,总归是留下来一批死忠,此次还要多加谢。至于帮墨祁云解毒的事,不过是骗取他的信任罢了。前世里他除了善于攻略,还私底下***了一批军队。重生以后特意拜托连宫锦去查过,可惜并无丝毫线索。
曾怀疑他将这批军队分开城外的千秋山上,往日里办做樵夫,平常人家也未必不可能。但是若是这样,那么他府定然有直接通往秋山的道。夙皱起眉头,那批军队是前世夺嫡之时突然出现在皇城的,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夙将脸上的人皮面揭下来放特制的药水中泡着,着自己脸上清晰可见的丑陋疤痕笑了声。其实完全没必要遮面,这个样子,早没有人能认出了。但是凰翼将军是火烧致死,没有见到尸首,总有些人是不相信的。脸上的火烧疤痕太明显,难免招惹怀疑。
就在这个时候,外边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裴晖带了一水从外边推门进来,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夙。夙拆开来看了看,兀自笑了起来:“派人告诉公主,皇帝派去的人已在路上了,万分小心。”
周容止果然没失,墨祁云还真是无孔不,换了张脸,也要将事调查地清清楚楚。夙打开暖笼罩子,将信纸卷一条点燃。裴晖默默退了出去,来皇城半年多,裴晖行事更加稳妥起来。家阵法举世无双,这样的话不是说着玩的,如今的黑岩寨早已不同以往,只怕同墨祁云私下***的人也不相上下。
裴晖退出去后不久,夙的门窗就被人扣响了。夙正着窗外的烟花出神,听到声音,立刻回去,畔出一丝笑来:“师傅,麻烦您了。”
宛花鸢将手中的食盒放到桌子上,看着脸上的伤疤叹了口气:“你回来这般久了,还是不准备同他见面吗?”
夙子颤了下,目落到飘忽不定的烛台上,忽而一笑:“师傅,我如今一点差错都不能有。若是连宫锦他真的有心那个位置,我……又或者,他当真爱我怜我,知道我变这个样子,以他的子又怎么能隐藏自如?”
的声音愈来愈轻,最后压在风声里,飘散开去。宛花鸢一时哑然,刚准备开口,就见已抬起头来,道:“师傅,再过一月,永安公主那边还要拜托你多加留意。皇帝恐怕已察觉到了,只怕这一劫熬不过去了。”
宛花鸢的面顿时凝重起来,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手腕,心中一痛。夙敏锐地发现了的神,然而不过一瞬又恢复原本的脸。夙下意识地看了眼挂在自己手腕上,藏在袖中的翡翠镯子,随后收起心中的疑。
今日是花灯节,天渐黑,外边逐渐热闹起来。夙取出匣子里的面细细地戴在脸上,簇然一笑:“师傅还是早些回去罢,想必过不了多久七殿下就该来拜访素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