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吓了一跳,低头向怀中的婴孩,面顿时凝重起来,立刻转过取了蒜放在婴儿鼻尖,又一掌拍向婴儿腹部,取了金针扎在孩子双间的位上,这才松了口气。
夙见那雕玉琢的小人面渐渐好起来,顿时支持不住,一下子昏了过去。老大夫连忙小将扶到里间休息。
连宫锦吩咐小厮在这守着,取了银子递到老大夫手里,转头押着墨祁云往宫里行去。
府此刻更是一片飞狗跳,陌邈被人押着往三伯那去。不过半日,一顶架子就从荷香苑悄悄抬了出来,看样子,是往郊外的翡翠山庄去了。只是走的是小路,像是怕被人发现似的。
当天夜里,府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邢氏正跪在佛堂前念,手里的佛珠突然断了线,颗颗圆润的珠子哗啦啦地散了一地。邢氏吃了一惊,就听边的王妈妈来报,说是镇国公老夫人来了。
钦南顶着水披起,谁知过来的不只是镇国公老夫人,竟然连镇国公都一起来了。钦南微诧异了下,就见镇国公甲子高龄颤巍巍地对着他跪下,钦南连忙手去扶。
镇国公自然不从,老泪纵横:“贤婿,老今日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却难以启齿。”钦南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屏退左右,扶着镇国公站起来。
邢氏杵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就被人请回去。邢氏气得脸发红,但是一想到里面的镇国候老夫人,邢氏立刻泄了气,往自个儿的院子回去。
若是以往,镇国候老夫人来了,自然是要去寒暄一番。可是一想到白氏如今出了这样子的事,连同一双儿都没什么大前途,邢氏顿时没了心思。镇国候老夫人向来霸道,又极其护短,若是知道自家儿变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恼怒。这个时候凑上前去,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而室,钦南一脸凝重:“岳父这样真是折煞小婿了。只是儿犯下这样的大错,小婿虽是有心保,那件事也不能完全怪罪,可是如今这个样子,还是……”
后面的话,钦南没有说完,其中的意思已不言而喻。白袁残害嫡子嫡,这样的事若是传了出去,这大都的人不知要怎么样看,只怕是唾沫星子就足以将淹死了。何况,当今皇帝向来注重嫡庶尊卑,若是知道了,只怕皇上震怒。不如趁着事还没捅出来,早早将送到庄子上去休养。
然而,镇国候却是双眼通红:“老自知有愧,私通外敌乃是大罪,只是还请贤婿看在两家多年姻亲的份上,将这件事悄悄压下去罢。若是不然,先不说府要到灭顶只灾,侯府也是难逃一死。到时候将军还有安阳王求,尚且能保得一丝脉,只怕我侯府就要子嗣不存了。”
钦南顿时呆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的话。私通外敌?白氏那个人竟然敢私通外敌!一瞬间,钦南只觉得一熊熊烈火不断地在自己口剧烈地燃烧着。当即钦南脸都变得难看狰狞,这神,落到镇国候眼中,只以为他不肯答应,立刻咬牙道:“我知这件事让贤婿为难了。若是贤婿答应,侯府在大都的所有良田商铺皆可转至将军名下。”
这样大的手笔,总是现在的镇国候府不如以前那般富庶,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镇国候府这些年的财富不知几何,名下的铺子哪个不是日进斗金。钦南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来,何况白氏所做之事的确过分,纵然安阳王多加照拂,他也不敢肯定忌惮府已久的皇帝不会趁着此次机会将府连拔起。
不过三言两语间,二人就达了关系。镇国候披着大袄,心有余悸地回府。第二日,镇国候就像皇上请辞在家养病,此后自然是缠绵病榻。至于镇国候府的商铺则是逐渐转到陌邈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