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祁云面一沉:“和园,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会弄这个样子?”
和园公主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抬眼了下四周,哭得更加大声起来:“夫君,和园原本是准备出城南山寺为你祈福,谁知道走到半路上就被连王爷拦截下来,更甚至于,他还打杀了和园的侍妾。”和园说到这儿时,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驾车的是从草原带来的护卫,也是的倚仗,这次嫁到北齐来,不过带了六人,为了对付府折损掉两人,如今不过剩下四个人,连宫锦一下子打杀了两个,实在是气人。
至于墨祁云托办的事,早在看过字条后就将之放火盆中烧尽。和园公主心念急转,立即放下心来,只是见连宫锦,和园公主还是忍不住面发白。方才的确是了刺激,才会失去分寸大吼大,实在是因为此生都没有见过那样可怕恶心的场景。
连宫锦竟然当着的面将带来的人开膛破肚,那些个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偏偏那人还没死,那种尖锐的哀嚎声,和园公主这辈子都不想再听见。
“父皇,和园虽然不是北齐的公主,但是我草原同北齐一向好,父汗这才将和园嫁到北齐来。和园既然同七皇子完婚,自然也算是北齐的子民,父皇的儿,还请父皇为和园做主。”和园十分聪明,不过片刻就调转过头,冲着皇帝高声道。
连宫锦的目落到上,轻笑了声:“七皇子妃既然是我北齐的皇妃,就该自称儿臣。何况,永安公主说本王斩杀了你的侍卫,不知可有证据?本王还说七皇子妃你是预计七皇子谋反不,要逃离大都,这才被本王逮到捉了回来。”
和园公主顿时炸,一下子回过头,恨恨地盯着他,随后豁然站起:“连王爷,你口喷人!我如今这副狼狈的样子,难道还能作假不?”
墨祁云仿佛同样到了侮辱一般,“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额上一片乌青:“父皇,儿臣绝想不到不过一些谣言就致使皇叔这样看待儿臣,更是波及人,儿臣有罪,还请父皇惩治。和园,快回来。”说罢,他突然转过头对着和园喝道。
和园公主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他的用意。宛贵妃看着殿众人表各异,顿时“咯咯”笑起来,笑声清脆,同屋子里张的气氛形鲜明对比。皇帝刚准备发怒,就见宛贵妃站起子,翘着红道:“皇上,三皇子这话真是吓死妾了。”宛贵妃似乎一点儿也察觉不到当前的局势,帕着脯,掩而笑,“三皇子这头都磕破了,皇上若是还不动动慈悲之心,岂不是了暴君。七皇子妃毕竟是草原来的尊贵的客人,现在弄这样子,传到草原大汉耳朵里,指不定要生气什么样了。皇上,依着臣妾看,您不如放了他们,省得在这哭天抢地,妾看着实在是害怕。”
墨祁云的一颗心立刻“咚咚咚”地往下掉,顿时浑冰凉。他僵地抬起头向着皇帝的面孔看去。果不其然,皇帝的脸瞬间沉下来,若不是有案桌拦着,只怕就要冲下来踹他。这个宛贵妃,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墨祁霖的目霎时落到宛贵妃上,眸中凶毕现,又迅速低下头。宛贵妃方才那番话看似无心实则有心。
原本墨祁云那一通话已足以让父皇动了恻隐之心。说不定,他再说上一两句,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然而宛贵妃偏偏将话挑明了说。父皇一向自负,又怎么会将区区草原附属看在眼里,和园公主的话只怕是起了反作用。父皇心底定然觉得墨祁云是有意博取他的同以混淆视听,甚至于还暗地里威胁他。父皇本就怀疑墨祁云意图谋反,现在只怕是信了八。墨祁霖闭上双眼,心里对宛贵妃多了三分忌惮。
连宫锦笑了一声,突然单膝跪下,掷地有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