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的翡翠绿玉镯里镶嵌着纯金片,弯曲型,完全贴合在镯子。但是那金片上的字却是让皇帝忍不住大怒,若是细看,竟是隐约朝东向之势。
然而真正让皇帝庞然大怒的,该是玉镯后雕刻的字迹。墨祁云骇了一跳,和园公主也是一脸莫名奇妙。墨祁云还要辩解,皇帝已疲惫地闭上眼:“来人,将七皇子压下去。”
皇帝虽然没有明确说到底该怎么置墨祁云,现在的态度也是表明墨祁云是绝对讨不了好的。墨祁霖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只是心底对于墨祁云的怀疑也愈加浓重起来。
和园公主吓得一下子昏了过来。连宫锦看也不看,道:“皇上,看七皇子妃这个模样,想必对七皇子的事真是一概不知的。若不然,方才七皇子妃也不会这样震惊。”
皇帝狐疑地向和园公主。和园公主原本就是装昏,此刻听到这话,即刻爬起来,不住地点头。皇帝叹了口气,到底还是饶了。和园公主顿时面喜。
墨祁霖却是忍不住心中鄙夷。和园既然嫁给了墨祁云,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这副推脱责任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只会让父皇更加厌恶。同时,也会让父皇认定墨祁云心思深沉,竟然胆敢愚弄他,想必心里已动了杀心。
果然,和园公主刚退下去,皇帝就摆手让他们退下,唯独将墨祁霖留了下来:“霖儿,朕向来喜欢你,原本想着祁云那孩子还是个懂事的,现在看来,到是放纵着他在你边,养了颗毒瘤。”
墨祁霖知晓皇帝这是在和他说一些体己话。然而他的一日没有完全治愈,这皇位就难以传给他。就算此刻,他的还在隐隐作痛,似乎有千万银针一齐扎在他的间。然而他面上并未表分毫。皇帝留着他说了些话,就让他下去了。
直到墨祁霖走远,皇帝才招了招手,示意林德过来。林德听到皇帝的吩咐,顿时面讶异,随后立即点头。
安阳王府,宋荷鸢侯在大厅等着,就见管家快速跑过来道:“姑娘,您还是先回吧,我家王爷前去品香去了。要不然明日里您再来?”
王府的管家难免有些好奇多看了宋荷鸢两眼。原本这姑娘找过来时,他们并未放行。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能取出王爷的字画,王爷向来很作画,赠画之人多是王爷的知己好友。只是这位姑娘实在是看着陌生,难不是王爷新收的红知己。管家想到这一层,顿时兴奋起来。
宋荷鸢今日穿着一曼陀霓裳渐次层叠紫,行走间飘飘仙。实在是好看,管家想起已逝的王妃,忍不住叹了口气。王爷这一年的脾越来越怪,连他都是难看了,希这位姑娘能让王爷开心一些。只是看现在这个样子,爷分明是迷上了品香的素锦姑娘。
管家忍不住皱了皱眉,那素锦姑娘他也曾见过一面。面寡淡,并无十分出彩的地方。若说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恐怕就是那双清冷的眼睛,几乎与爷如出一辙。
到是眼前这位姑娘,五致,行为举止端正,话语间不乏爽朗之气。单是看这一装扮,想来必然是极为贵重的人。管家脑子里立刻过一则消息,惊得倒退一步,暗暗咋舌,倘若这姑娘当真是南诏公主,现在这行为,实在是太过大胆。
现在皇城都传得沸沸扬扬,皇帝有意将南诏公主指给三皇子。这南诏公主在这要关头,竟然跑到安阳王府来,实在是毫不顾忌。宋荷鸢眉头皱一团,虽不是这北齐的人,但品香这样的地方,也是听过的。只是这素锦姑娘,倒是不曾见过。
此刻听闻连宫锦往品香去了,宋荷鸢立刻告辞,带着清河往品香赶去。不知为何,宋荷鸢总觉得今日见到的那个子定然就是那传闻中的素锦姑娘。一时间,宋荷鸢只觉得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