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凤夙刚起床,便见青儿慌慌忙忙地跑了进来。凤夙不由眉目一凝,随后轻轻扬起唇角,笑道:“青儿,这是怎么了,这般焦急?”
“小姐,不好了!”青儿经过昨天那事,性子也成熟了些,“镇国候府,镇国候府来人了。”
凤夙扯着帕子的手掌不由一顿,随后笑道:“哦,原是白姨娘的娘家人来了。”话是这般说,凤夙的唇角却是悄然掀起一股冷冽的弧度。
她就知道白袁柔不甘心交出府中的权利,只是白袁柔以为请来镇国候府的人就行了吗?凤夙起身径直向前厅走去:“青儿,我们走!”
她倒是要看看白袁柔又要耍什么幺蛾子。青儿微微一怔,连忙跟了上去。
凤夙还未进入殿内,就听得里面一阵熙熙攘攘的笑声。凤夙不由轻轻勾起唇角,迈步进去:“父亲,女儿听说镇国候夫人来了,不知可是这位?”
她一身藕色结彩霓裳羽衣,外面罩一件薄纱青衫,不施粉黛的眉角轻轻扬起,唇角上翘,嗓音宛若空灵莺蹄,端地是美艳无方。白玉楼站在镇国候夫人身后,见她眉眼望过来,不禁心头一跳,随后默默垂下眼眸。
“夙夙,不得无理,快见过镇国候夫人。”凤倾南见到她,眼底不禁浮现些许喜意。
凤夙这才冲着那老妇人微微屈膝道:“夙夙见过老太太。”
那老妇人垂眸打量了她良久,忽而轻笑出声:“这就是夙夙了,你母亲倒是时常在我跟前提起你,说你可人地紧,如今看来,倒是所言不虚。”
“老太太谬赞了。只是我母亲早已去世,不知道老太太是何时见过我母亲的?”凤夙站直身子冲着镇国候夫人微微一笑,满眼疑惑地道。
那老妇人话头一滞,随即笑道:“我是听袁柔那孩子说的。”
凤夙脸上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随后偏着头一脸懵懂道:“我还以为老太太认识我母亲呢!还准备问问老太太我母亲平日里都是什么样呢。原来是白姨娘说的啊。”
镇国候夫人被她的话说得心头冒火,偏偏还不能发火,只得干笑两声:“你这孩子倒是对自己母亲孝心地很。说起来,再过几日也该到凤夫人的忌日了。”说到这儿,镇国候夫人似是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凤夙微微一怔,随后轻笑道:“是呢,老太太对我母亲很熟悉吗?”
“没有,不过是常听袁柔这孩子说起。听得久了,难免对你母亲多了些喜欢。只是可惜了,我还没登门拜访,你母亲就病逝了。”镇国候夫人望着她一脸感叹,忽地想起什么,伸手拉起她的胳膊,拔下手中的佛珠戴到她手上,“难得见到沐嫣的孩子,心中欢喜,我也没什么好值得送的东西,只这佛珠戴了多年,倒是有些灵性,如今就送给夙夙了罢,就当保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