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宫锦几乎是瞬间赶到品香,“砰”地一声推开房门。陌邈正坐在桌前,面上面恰好摘下来,当即站起来,目中寒意毕现。再看到来人时,陌邈下意识地就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然而这动作还是迟了一些,连宫锦快步走到他跟前,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夙在哪?”
陌邈知晓瞒不住了,只好放下手,道:“出城了,不过半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出城?好好好!夙,你当真是好样的!”连宫锦简直快气炸了,面庞都扭曲起来,“你疯了,这样的体,你竟然还敢放出城。陌邈,你是没脑子吗?你以为还会回来,只怕这会儿早往云南去了!”
连宫锦虽然不知道夙到底同墨祁云有过什么过节。但是依着夙的子,既然如此憎恶墨祁云,甚至不惜将他放出大都,为的只怕是亲手杀了他,简直是泄愤。连宫锦上的锦袍被劲气不住地吹动着,发出“飒飒”的声音。这个丫头,实在是太过乱来了。若是这次逮到,他定然要敲断的双,省得再到乱跑,实在是乱来。
陌邈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自知理亏,立刻跟着他往城门口跑去。而实际上,也的确如连宫锦猜想的那样,夙到了城门口时,突然一掌劈到青儿的后颈。蒋白听到动静,立刻停下来。夙看着他,将青儿到蒋白手中,回到马车中取出早先备好的服换上,再扯下自己的面纱,就跳下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蒋白看着的背影,无不担忧。但是四周的树林里瞬间蹿出一批着红的子来,寸步不离地跟在夙后。蒋白这才放心,抱着青儿往回走去。刚刚走到街口时,就见连宫锦后跟着陌邈快速往城门走来。蒋白心头一横,抱着青儿立刻挡在连宫锦前。
青儿脸上的面已被揭下来,连宫锦顿时止住脚步。蒋白刚预备开口,连宫锦冰冷的手指已掐在他脖子上,眼神冰冷:“夙去哪儿了!”
蒋白瞬间浑冰凉,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卡在咙里。蒋白竭力冷静下来,错开连宫锦的眼神,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地道:“主子去牢人狱看故人去了。”
这是夙事先教导他说的话,蒋白只觉得浑发凉,口里的那块不住地跳动,几乎要跳出腔来。连宫锦冷笑一声,一掌将甩到后,大步向前走去。陌邈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随后一咬牙转扶起蒋白。
宋荷鸢站在对面的酒窗前,心中千回百转,一咬牙,转下走到陌邈边,帮着他将昏迷不醒的青儿扶起来。陌邈迟疑了下,就不再拒绝宋荷鸢的邀请。宋荷鸢走在他边,手指绞在一起,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陌邈自知自己现在的容貌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若是被府的人看见,只怕也是麻烦。
陌邈拽了下宽大的兜帽。路上的行人都是有些惊疑地看着这对男。宋荷鸢面皮微微发烫,脚步也不自觉加快起来:“夙还好吗?”
自打夙有了孕后,就再没有去过品香。但是那日过后,特地前去医馆询问了一番夙的病,这才知晓夙的体竟然如此破败。宋荷鸢不明白就是这样的况,为何还要拼命留下这个孩子。宋荷鸢出皇室,父皇虽然只有和哥哥两个嫡子,但是后宫嫔妃众多,并不是没有其他的妃子有过孕,只是要么是不小心流产,要么就是生下孩子没过多久就病逝了。以至于那些比小的弟弟妹妹皆是早早就被封王,唯独和哥哥是住在皇宫的。
若是夙知晓宋荷鸢心中所想,定然会十分慨。南诏皇帝无疑是个重重诺的男子。只是可惜,他既然生为帝王,自然也有自己的迫不得已。后宫的平衡往往也决定着前朝的平衡,因而南诏皇帝纵然不想,也不得不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