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连宫锦突然从后面将缓缓抱住。夙愣了一下,随后在怀里,一动不动。良久,夙才叹息一声:“还是瞒不住你。”
一句话瞬间挑起连宫锦压在心底的狂躁的风暴,他猛然收胳膊。夙几乎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碎开。连宫锦的下抵在的头顶上,神态莫测。夙闭上眼,沉了会,慢慢道:“你不该来这里。”
既然南诏公主在云南,那么墨祁云定然还留在大都。如今皇帝病膏肓,不过是在死撑着,一场风寒恐怕就足以要他的命。在这个时候,连宫锦不在大都好好待着,无疑是给了墨祁云可趁之机。
朝中大臣多被墨祁云收买或者除掉。三皇子现在双残废,朝中支持他的老臣早已寥寥无几,大多是借着支持他的借口暗地里支持墨祁云罢了。至于太子,先天体弱多病本就不是什么,恐怕除了皇后的母族,也没人会站在太子一边。
可以说,现在大都的局势岌岌可危,偏偏连宫锦这人还要跑到南诏来找,实在是大意。若是此次被墨祁云翻盘,一切都白费了。夙的心宛若在滴,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甚至还带了一丝责怪。
连宫锦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仿佛秋天即将枯死的树叶突然轻颤了一下,随后飘飘然落了下来,悄无声息。他将夙整个人在自己怀里,轻声道:“若是失去了你,赢了也是输了。只要你还在本座边,他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要给本座乖乖盘着。”
夜荆凉站在他们后远远着,一时间慨万千。夙久久没有声息,突然抬手握住他的手掌,似乎妥协似的低喃:“也罢。”豁然抬高声音,目冷冽,“你既然不肯走,我也不赶你,但是倘若日后你想跑,我定然敲断你的双,打折你的胳膊,将你帮在床上,让你日日承欢。”
连宫锦愣了一笑,眼底有灿烂笑意划过,随后角起一抹和的温暖的弧度:“好。”
夜荆凉躲在树上,听到夙这番豪言壮语,不吓得从树上“啪”地一声掉了下来。连宫锦的目立刻了过去,夜荆凉心头一寒,立刻施展脚步,快速往远跑去。连宫锦这才收回目,左手食指下意识地在大拇指上抚了下,瓣轻轻翘起。
夜荆凉跑了好大一截,方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后张。娉婷郡主正好顺着长廊走过来,立刻嗤笑道:“暗夜阁阁主不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现在吓这个样子?还真是胆小如鼠啊!”
“郡主不也一样,脸苍白,怕是魂都吓没了。”夜荆凉毫不示弱地反相讥。娉婷郡主大吐特吐的模样,他自然没有错过。夜荆凉也没有想到夙竟然会想出这么***的法子。明明不准备放过和园那人,还给希。夜荆凉想到这一茬,心头顿时一颤,面上带着玩味的笑看着娉婷郡主。
实际上,娉婷郡主吓这样也不怪。北齐刑法何其多,一些残酷的刑法也见过。但是像夙这样的手笔,简直闻所未闻。这实在是……娉婷郡主脸又白了一分,看上去毫无。那样的场景,是想想,都不了。娉婷这会儿连跟夜荆凉斗的兴致都没有了,一转就要回房。夜荆凉含在里的话立刻咽了下去,神凝重,也迅速离开,心底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能靠近夙这个煞星。
连宫锦前往云南的消息自然没办法瞒住,皇帝怒火中烧,心头疑虑重重,将太子喊宫中软起来。皇帝只以为太子要宫,请连宫锦前去向安宁侯府借兵。若是安宁侯的军队当真打上皇城,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拿太子开刀。若是早几年,皇帝定然不会这样草率,或者他会再思虑一番。偏偏他服用了几年的“长生不老药”,子虚乏,早已是苟延残。皇帝咳嗽日益严重,唯有那老道士的药才能抑制一二。然而那老道士的来历朝中大臣一无所知。三皇子曾举荐过天师宫,但偏偏是个骗子,皇帝自然不会相信。至于宫里现在的道士,其实是皇帝自己请来的。一宫,就被皇帝奉为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