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太子恍若未闻,带着他们笔直地向前走去,路径两旁逐渐荒芜起来,四周的梅花树一片凋零,宽大的梧桐树遮天弊地,叶子晃晃悠悠地落下。夙看着这一幕,隐藏在袖中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角出不易察觉的笑来。连宫锦并未开口,只笑着看着,目中的宠溺简直要将人完全融化。夜荆凉跟在后面,一向玩世不恭的娃娃脸此刻也划过一丝兴味。唯独娉婷郡主一颗心慢慢吊了起来,俏脸冰寒。
这样的院落,已算是破败。不管是因为什么,南诏太子都不该将陌邈关押在这里。如此做,已表明了他的立场。转过一道弯,门“吱呀”一声打开。陌邈豁然抬首,一下子就见夙,顿时不住呜咽起来。
夙脸瞬间变了:“南诏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的语气十分恼火,怒气冲冲,似乎就要拿南诏太子问罪。连宫锦在一旁站着看着做戏,面上表极为配合的冷冽下来。就连夜荆凉都是不耐地站在连宫锦后,手中的长剑一下子按在自己腰间,若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出来。
此刻的陌邈被绑在石柱子上,里塞着布团,十分焦急。南诏太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连王妃莫急,陌邈兄子冲动,舍妹舍命救他,陌邈兄却是要以命相还。本宫这才没办法将他绑了起来,本宫这就为他松绑。”
南诏太子一边说着,一边向陌邈走过去。陌邈顿时疯了似的挣扎起来,里不住地呜咽。不管是谁,都能听出南诏太子的话纯属胡扯,但偏偏夙还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点了点头:“如此,还要麻烦太子您了。”
夜荆凉看着夙这副煞有介事的模样,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南诏太子一边走向陌邈,袖口突然浮现一抹寒。众人还没有看见,南诏太子已横移到陌邈后,手中泛着寒的匕首直接架在他的脖颈上。夙顿时大惊失,道:“南诏太子,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连王妃,你北齐百姓残害本宫的舍妹,本宫自然要为舍妹讨个公道。”南诏太子的面目十分狰狞,似乎真的恼怒无比。
然而夙听到他这话,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下一瞬,夙双目一凝,面容冷冽:“南诏太子说这话,想来南诏公主听见了,也要万分动。只是太子如此作为实在是令人寒心。还希太子要想好才是。”夙摇了摇头,似乎十分惋惜,“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叛君皇子,与整个北齐作对,甚至不惜撕毁北齐同南诏的盟约,这样的作法,太子认为真的值得?”
南诏太子的瞳孔瞬间。他脸上的狰狞之逐渐收了回去,再次恢复原本的笑容。甚至于,他还拍了拍手,赞赏道:“连王妃果然名不虚传,不过瞬间就能猜测出事的始末。不过现在却是太迟了。”
他话音落下,夙等人已被人团团围住。夙看了一眼,不免呵呵一笑,笑容十分冷酷:“南诏在北齐大都向来是有基地,但,本宫还从未找到过。如今还要多谢太子了。”
周围的黑人瞬间功上来,沙发果决,出手极为狠辣。原本还气势凛然的夙突然往连宫锦怀里一,着眉心,弱地道:“王妃,妾孤弱,这些事还要劳烦王爷了。”
夜荆凉在其后看着,顿时不住地非议起来,但他手中的长剑也立刻甩出。娉婷郡主不莞尔一笑,长袖间响起铁链响动声。夙眼前一亮,就见娉婷郡主两条锁链宛若长鞭,横扫向四周。连宫锦见目好奇,俯咬着的耳朵道:“你若是敢兴趣,明日本座也替你打两条。”
“这倒是不必。”夙看了会儿,收回目,摇头道。就算连宫锦当真为打了两天铁锁,只怕也是挥动不起来。娉婷郡主这样的能耐,只怕很小的时候就已练上了。现在子薄弱,可不敢随意尝试。若不然,将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