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夙就明白墨祁云这是认出了自己。除了夙,还有谁值得连宫锦这样用心。墨祁云不由闭起眼睛,似乎十分痛苦,腔里仿佛有烈火在燃烧,一下一下,灼地他的心脏都忍不住疼痛。
原本按照计划,夙理当是他囊中之,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墨祁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的容貌在众皇子都属上等,往常他看上哪个子,不过略施小计,都到了手。偏偏夙,竟然一次次拒绝他。甚至于,还偏要和他作对,竟然前去帮太子。
夙咧开,粲然一笑,出雪白的牙齿,道:“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见墨祁云出疑不解的好奇的神,夙突然收了笑意,厉声道,“七皇子欺君谋反,大逆不道。本宫为凰翼将军,理当诛杀贼子。”
为什么?当初也曾想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何其残忍,如今他反倒来质问自己。夙冷冷地看着他,目隐含讥诮。的麟儿,府一百多条人命,哪一桩,不足以要他的命!夙一口银牙恨得都要咬碎。
连宫锦察觉出浑颤抖,慢慢地从后面抱住,温声道:“别怕,都过去了。”
他不知道夙同墨祁云之间到底有着什么过往,这一刻,他也不想去过问。连宫锦暗的目落到墨祁云上,天知道他有多嫉妒,嫉妒墨祁云竟然能让丫头记得这么深,深到出事之后还不忘记对付他。
夙的绪慢慢平静下来,反握住连宫锦的手掌,神冷漠:“七皇子抗旨不尊,负隅顽抗,特就地正法。”
墨祁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遥遥看着。子一软,一下子倒在地上。夙微微一笑,三十二阵立刻拽起墨祁云往城走去。夙畔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
刚刚城,夙就接到皇帝的旨意。夙自马上下来,着林公公,不免笑了一下:“公公这样大的年纪,还亲自出宫来传旨,真是辛苦了。”
夙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双眸仿佛瞬间带起一阵冰冷的波涛,宛若荒野里的古井。林公公顿时犹如被人一瓢冷水泼了下来,一寒气顺着脚底传遍全。他连忙低下头,就在夙上轿之前,林公公一拂佛尘,轻声道:“连王妃,太后老人家近来体不适,皇上龙体忧思过度,还请连王妃过后前去乾西宫看一番太后老人家。”
夙怔了一下,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林公公,轻轻颔首,面无表地坐在轿中。连宫锦看了眼躺在自己脚下不知死活的墨祁云,角泛起冷意,食指玩味地拂过自己的瓣。夙坐在轿子里,眉头不住皱起。林公公的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只是到是没想到皇帝到了现在还贼心不死。一来太后体不适,只怕皇帝又不知道在太后的膳食中加了什么,二来皇帝在这个时候要自己前去探太后,莫不是准备利用太后来对自己做些什么。
太后子向来积弱,上次祛毒已要掉大半条命。如今好一番休养,子才慢慢好起来。皇帝又想折腾什么幺蛾子。夙冷哼一声,闭上眼睛直了子靠在靠枕上。随轿的林公公听得声音忍不住颤了一下。
夙冷眼看着宫门,迈步走了进去。皇帝早已在书房等着。夙刚步进书房,就“噗通”一跪在地上,叩首道:“微臣参见皇上。”此刻执臣礼,皇帝一时不好发作,原本到的话反而吞了下去。皇帝抬手就要起来,夙却是直上半,目灼灼地看着皇帝,又是一叩首:“皇上,微臣捉拿反贼不利,还请皇上恕罪。”
城门口的事还没有传到皇帝耳中来。皇帝此刻喊来,心中有另一番计较,此刻见这样子,心中烦闷,不有些不耐。但夙恍若看不到一般,坚定道:“皇上,此次七皇子谋逆,微臣救驾来迟,还皇上恕罪。”说来说去,不过是恕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