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着实将夙吓了一跳。夙看着,捧着茶盅喝着。轻楚跪在地上,还未张口,眼泪已留了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上一片乌青。夙脸上的笑容慢慢凝住了。好大一会儿,夙方才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便是了。”
“还请三姐姐救救轻敏。”轻楚一咬牙道。
轻敏?夙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四姐姐前些日子回府拜见老夫人,谁知四姐姐刚离开府没多久,妾就接到消息说是轻敏不见了。还请三姐姐想想办法,救救轻敏。”轻楚虽然有些说出轻威胁自己对付陌邈的事,但现在陌邈平安无事。也不知轻到底有没有下手,一时间也不好多言。
夙端着茶盏,轻拿开茶盖,慢悠悠地喝茶。轻楚坐立难安,“腾”地一下站起,道:“三姐姐,之前的事是轻楚不懂事,但是轻敏他是无辜的。若是三姐姐有什么不满,轻楚愿意赔罪。”
“三堂妹说的什么话。本宫不过是好奇六皇子走了,你怎么还留在皇城?”夙放下茶盏,斜斜睨着,“难不三堂妹被六皇子休下堂了?发生这样大的事,三堂妹怎么也不同父亲说说。至于三弟出了事,三堂妹理当去找父亲,怎么求到本宫头上了?”
轻楚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要滴出来。轻楚不住地着手中的帕子,极力挤出一丝笑来:“王妃说笑了,六殿下远去南山拜佛,妾子弱。六殿下心疼妾,这才将妾留了下来。”轻楚的称呼立刻换了,瞬间放低自己的姿态。
夙的心慢慢放下来。轻楚向来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在这样辱,轻楚都没有发怒,一是当真事有所急,二是轻楚准备了什么东西等着。但同轻楚虽说是一直心有隔阂,但自打出嫁后,早已是井水不犯河水。这番姿态,到是完全没必要。
这样想着,夙脸上的表慢慢缓和下来。轻楚提着的心渐渐落了下去,斟酌了下,开口道:“大伯近来事务繁忙,轻楚不敢随意打扰。况且,大伯也不见得会为此等小事忧心。但是三姐姐,宅心仁厚,说不得愿意帮上一把。轻楚这才求了过来。何况,此次的事也是因大堂哥而起。”
到最后,轻楚还是忍不住道:“轻先前曾派府中家丁来宴请轻楚。轻楚推拒不得,前往时却被四姐姐要挟打探大堂哥的下落。轻楚原本不愿答应,只是我子早先损,如今已是无法孕。不知四姐姐从何得知这个消息,竟以此威胁。我一时糊涂,”轻楚见夙双眼利芒闪过,连忙道,“但事后轻楚心中难安,将体损一事实相告。殿下宅心仁厚,未有丝毫责怪。轻楚原本也想同殿下一同离开。只是晋王府一夜之间人去空,难免惹皇上疑心,轻楚既然已不能长伴殿下左右,更不能为殿下诞下子嗣,不如留下来,也省得皇上怀疑。只是我没想到四姐姐一计不,竟然又生一计。竟然将轻敏给掳了去。”
轻楚语气忿忿,面容愤,一张面气得通红。双手绞在一起,秀眉高高拧起,眉宇间满是忧。若是轻此时出现在面前,轻楚定要上前挠花的脸。青儿站在夙后听着,一时间也是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这四小姐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这样恶毒!
屋子外边的海棠花开的十分艳丽,此刻一阵风吹过,海棠花顿时落下一片花瓣来。屋的空气骤然下降,初夏的天气,反倒人浑冰冷。夙角扯起一丝讥讽,淡淡道:“那么,这次轻是让你过来做什么?”
轻楚顿时如坠冰窖,浑冰凉。青儿立刻警惕地看着轻楚,手指搭在剑鞘上。轻楚脸煞白,子微微发抖。好大一会儿,轻楚才长吁了口气,站起来,道:“四姐姐让我烧了品香。”眉眼上扬,啐了一口,厉声道,“想得到,若是王妃不信,我也没什么办法。轻楚就此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