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姐儿,既然轻病重,我们就不要打扰了。”镇国候夫人听此,忙笑着打圆场。
然而,镇国候夫人话音刚落,芍药突然端着药碗进来道:“三小姐,药熬好了。”
夙角微微掀起,不动声地出些许嘲讽:“老太太,即是药来了,不若唤四妹妹起来喝药罢,你看过好歹也放心些。”言罢,夙偏头向芍药略带责怪道,“芍药,四小姐怕苦,你不知道吗?去拿些饯过来。”
芍药连忙告罪,下去端了饯上来。夙手接过芍药手中的汤碗,也不管镇国候夫人难堪的神,手就要起轻的床幔。
然而轻却是在里面死死抓着床幔不肯松开,更是尖声道:“不,不要……我不要喝药。”
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些。倾南不面一沉,怒声道:“轻,你这是什么样子,不过是染了风寒,怎地这样骄纵起来,还不快将药吃了。”
白袁见倾南发火,心头不抖了下,忙跟着劝道:“轻,还不快将床幔揭开。别使子了。”
然而床幔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夙不轻声叹了口气,悄然上前一步,厉声呵道:“芍药,还不将你家小姐扶起来吃药。”
芍药连忙上前,丝毫不顾轻颤抖的手指,猛然一扯:“小姐……”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支玉簪砸中了头,额头上顿时冒出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轻一把抢过床幔,重重地带上,几乎是疯了似的嘶吼道。
倾南的面顿时铁青下来:“当真是岂有此理,昙香,去将你家小姐拖出来,我到要看看哪儿来这么大的脾气!反了天了!”
昙香浑一颤,随后抖抖索索地上前去,手去揭床幔,然而手刚上去,就忍不住痛呼一声。倾南不由一惊,抬眼去就见昙香捂着手指一脸痛楚的样子,当即怒声道:“好,白袁,这就是你养的好儿,还敢伤人了!”
白袁浑一震,不可置信地着昙香手指上殷红的迹:“轻,你还不滚出来,是要气死娘吗?”
然而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好半晌,里面方才传来轻带着哭腔的声音:“娘,儿……儿不是故意的。娘……”
倾南一张脸已宛若锅底,猛然上前一把一把扯过床幔:“孽障!你还不滚出来!”
“啊!”床幔被掀开,轻顿时捂着脸尖一声,“你走开,走开啊!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这般惊慌的样子,让得倾南脸更沉,一掌打到脸上:“放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然而倾南这句话刚落,轻陡然惊起来:“我什么样子,你看看我什么样子!”轻猛然将脸甩过来,怒声吼道,“这样,父亲大人可满意了?”
倾南不倒吸了一口凉气,着满脸泪痕,竟是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轻……你……这是……”
屋的人这才看清轻的脸,原本白皙的左脸上此刻布满脓包,有些还破了,污合着脓水混在脸上,看起来万分恶心。白袁当即哭出声来:“轻,轻,你这是怎么了?”
夙见这个样子,角微掀着道:“四妹妹,你这脸是怎么了?”见轻不说话,夙不微微一笑,“芍药,还不快去请大夫来。四妹妹,你的脸伤这样,怎么也不说一声。日后若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这话明显是赤的讽刺,听到轻耳朵里,只觉得万分刺耳。轻宛如被蝎子蛰了一般:“夙,你在这假惺惺的。我的脸,我的脸变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
“放肆!”轻话音刚落,脸上便挨了一掌,倾南见这幅样子,不火气冲天,“你这个孽障!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夙夙是你亲姐姐,怎么会不担心你的伤势?我看你当真是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