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转开眼眸,脸上满是狐疑之。好一会儿,夙才眯着眼笑:“若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认识一下这位南诏二皇子。”
这样的行为,不亚于虎口夺食。南诏原本只有宋禾一个皇子。他是名正言顺的皇子。但是如今出现了一个二皇子。并且这个二皇子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就赢得了皇帝的宠爱。甚至于,他的手脚还向了朝中的大臣。不得不说,这个二皇子,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人。难怪南诏太子这样急着赶回去。
宋荷鸢的伤口不过刚刚养好,此刻又要坐这样久的马车,也不知道吃不吃地消。夙的目不意地落到陌邈上,见他正失魂落魄地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地着下面的喜队。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舍不得八公主。但是细细去,却能看出他的眼睛分明对着另一辆兰花描底的马车。车的子似乎有应一般掀开帘子,冲着陌邈微微一笑。陌邈顿时开心起来,僵的脸庞上也出笑来。
十里红妆,宫灯万丈,八公主的马车渐行渐远,北齐的百姓看够了热闹,全都回了自己的家。屋子的门突然被推开,蒋白风尘仆仆地走进来,对屋子里的另外两人视若无睹:“主子,属下等已搜遍了全城,并未见到轻扬的影。”
夙皱起眉头,道:“你先下去罢,若是有什么可疑的人,还要立刻拦住。”
八公主的事并不能宣扬出去。就连皇帝也不知这件事。因而也就没有什么罪名可以拦下轻扬。只是夙不明白,单单是为了泄愤,轻扬就可以冒这么大的险将拦截住。甚至不惜谋害八公主的命。这样的行为实在是疯狂了。倘若轻扬真的如同他这些年表现出来的一样,是个蠢货。那么,他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奇怪。但是实际上,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掩藏这么多年,足以说明他的心智之坚。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冲昏了头脑。
又或者,夙手里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他不过是借着侮辱夙的名头搜查夙的子。若是事败,也不至于惹人怀疑。这么一来,就说的通了。夙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
站起,冷笑一声:“墨祁云真是好计谋。”
连宫锦瞬间反应过来。夙站起,随着连宫锦一起往府走过去。
墨祁云被关在地牢数月,除了外边偶尔传来的喜乐,什么也听不见。他几乎要寂寞地发狂。但尽管如此,他依旧没有像夙求饶。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竭力保持着为皇子的尊严。然而实际上,这里面的每一个都不曾见他当皇子来看待。
听到锁链响动的声音,墨祁云浑颤抖地一下,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掌忍不住握。夙慢慢走到他跟前,玩味地看着他道:“啧啧,我们的七皇子就是不同凡响。都这个时候来,还是一副尊贵无比的高傲样。”
的语气满是恶意,就算墨祁云看不见,也能觉到的目不住地在自己上上下打量着。墨祁云心里突然涌起一不好的预,后背寒倒竖,背脊过一阵凉意。接着,他就听见连宫锦的讥笑声:“丫头,你这是心疼了?这可不行,何老爷可是花了大价钱要将七皇子买回去做小妾的。”
这简直就是***的辱。墨祁云脸气得通红。就在这个时候,他觉到有人来他的子,墨祁云立刻挣扎起来。夙冷眼看着他,墨祁云脚掌死死抓着地面,似乎十分愤。连宫锦手指拂过瓣,道:“皇侄,何老爷可是大都有名的富商,本王为你找了这么个好去,你理当谢本王才是。你去了何老爷那,可要懂事些,莫惹何老爷生气。”
墨祁云浑恶寒,他很清楚连宫锦口中的何老爷的含义。那的确是大都的富商,但这何老爷年过半百,还不曾留有一儿半。主要的原因就在于这何老爷是个喜好男风的主儿。墨祁云一张脸都白了,他以前也曾同这何老爷接触过,期间为了拉拢何老爷,还曾送了几名男倌与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这其中的勾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