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被连宫锦抓在怀里,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出一双眼睛来。夙忍不住小声抗议,连宫锦顿时一个眼刀甩过来:“丫头,你是希本座就在此时此地好好疼爱你一番吗?”
红锦立刻低头,一张脸泛出红,假装没看见夙的求救信号。夙翻了个白眼。自打毁了容貌后,连宫锦这家伙是越来越无耻下流了。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这样想着,面孔不由微微泛起红。
最终,夙还是叹了口气:“红锦,你先将他带下去罢。”若是不将自己裹严实点,只怕连宫锦是不会放出来了。红锦立刻带着那领头的男子下去。路过外边时,那男子登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院子里躺了一地的死尸。
方才他还在疑,为何他手底下的兄弟都没有出声提醒,现在看来,竟然是被人无声无息地干掉了。简直是,太可怕了。
夙站起,刚准备拿过一旁的裳,连宫锦已先一步替取过裳披到的肩膀上。夙不觉愕然,随后默然站着,任凭他在自己上折腾。连宫锦扶着坐到铜镜前,仿若往日一般拿起桌上的玉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夙的青丝。夙恍惚间看到出嫁那日的景角不翘了起来。
片刻后,夙着镜子里的人儿,不笑起来。镜子里的人妆容致,貌无匹,只一个顾盼眼神,就人心醉不已,半点也看不出容貌毁损的痕迹。就在这个时候,连宫锦握住的手掌,将一个白玉方盒小匣放手心,启道:“这凝肤本座也只得这么一盒,你且省着点用。”
夙微微错愕,低头看去,不莞尔一笑。虽然连宫锦说的轻松,但也知晓,这凝肤所需材料极为难得不说,当世也鲜有人能够配出。就是,也是不行的。若不然,脸上的疤痕也不会留如此之久。反手将匣子手下,道:“将人喊进来罢。”
瞧没有言谢,连宫锦的眉眼顿时弯了起来,俊无匹的脸庞上浮现出笑意来。红锦立刻带着那男子走进来。夙目冷冷地落到他上,方才被刺穿的手掌和左脚都已简单地包扎起来,这会儿已停止流。连宫锦挑高了眉:“放心,本座知道你要审问,自然是不会将人弄死的。”
夙会心一笑,道:“轻扬给了你什么好?”
那男子“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却是梗在脖子不说话。夙也不在意,意态悠闲地道:“你既然不肯说,我也不能你。红锦,将他带下去好生安葬了。”
一言不合,就要将人活埋。那男子豁然睁大眼睛,眼见着红锦已拽着他往外走,顿时惊慌大:“我说,我说。”林天只是土匪,本来做的就是亡命的生意,原本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将主意打到连王妃上来。
偏偏轻扬同他素有,何况这次前来,他也并不知晓夙的份。直到此刻,林天才止不住后悔起来,心里不住地咒骂着轻扬。但他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得轻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只是负责做事,却不过问对方的份,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怪他太贪心。如今是银子没拿到,白白藏送了自己的一群兄弟。
第二日夙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府之后,轻扬的面立刻变了。他下意识地转逃跑。大理寺卿张平早已带着卫兵将府团团围住,直接在后门将轻扬逮个正着。钦南回来时,恰好看见张平手底下的侍卫拎着轻扬甩到封死跟前。府的门口围了许多百姓,顿时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轻扬面白了又青,若不是被绑着,他早已跳起来对着夙拔剑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钦南一张脸黑得如同锅底。他不过出去一日,家里边就闹了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