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夙刚起,白袁就带着一众丫鬟来了流云苑。夙忙起将迎了进来,白袁四下打量了眼的屋子,方才笑道:“夙夙,姨娘听闻你上次进宫,太后娘娘赏了你一只镯子,可是这么回事?”
夙脸上顿时划过一丝慌张:“确是如此,只是……”
“那,不知夙可否将那镯子拿出来借姨娘一观?”白袁话语中登时带了一丝急切,“你四妹妹也快及笄了,姨娘想着给做件首饰,可总找不到合适的样式。这宫里的饰品,总归是样式华丽大方些。”
夙皱了皱眉,不不慢地道:“姨娘,这宫里的样式都是独一份,私自仿造可是要杀头的。”
“夙夙,你这说的什么话。姨娘不过是借来看看,看能否从中寻到些独特的心思,好想出个样式来,回头给你四妹妹做一件。”白袁脸有些尴尬,忙打圆场道。
夙似笑非笑地盯着:“姨娘,这样式的事自然有那些个师傅心,姨娘为何又偏偏要看夙夙这一只呢。这样式好不好看,也得看配什么人不是?”
白袁脸一僵:“夙夙说的不错,只是不过是看看,夙夙不会这样小气罢。”
“姨娘。”夙豁然站起,“姨娘有这个心思,不如多花点功夫想想四妹妹的脸该怎么治。夙夙还要进宫,就不多陪了,青儿,送客!”
白袁登时站起来,转就向门外走。夙勾一笑,白心积虑地要除掉他,就怕这次不蚀把米。夙走到府门时,轿子早已备好。夙不动声地瞥了眼树后的人影,眉头微微一皱,随后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连王爷,不知你躲在夙夙的轿中有何赐教?”夙坐在连宫锦对侧,凉凉地开口。
连宫锦一白鱼纹青丝锦袍,手中端着茶盏,一眨不眨的盯着:“夙夙今日怎地想起来上妆了?”
平日素爱寡淡,不施黛的眉眼宛若青莲,清秀无比。如今刻意配上一副桃花妆,更显得娇靥如花,红似火,一揽翠长衫,半的脖颈藏在罩纱后若隐若现,万分。连宫锦不有些恼怒,手拽过一旁的帘幔,一把围在脖颈上。
夙脸顿时黑了下来,手就要将其扯下,却被连宫锦一下拉住手掌。
“外边冷,夙夙还要当心着凉。”连宫锦不动声地撒谎。
夙微微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当即将手掌出来怒道:“连王爷,这是五月份的天,何来冷一说。连王爷这么有闲心,不如多去太后边陪伴才是。”
然而话虽这么说,夙却并未将脖颈上的东西给拽下来,只是脸难看地很。见此,连宫锦到是心极好地扬了扬。
二人结伴到了乾西宫。太后见此,眸深了深,见夙一双手腕之上除了一串佛珠之外再无其他件,不笑道:“小姐难不是不喜欢哀家送的镯子不?”
夙连忙跪下道:“太后,臣并无此意。太后所赐金镯,乃是先皇所留。臣已然之有愧,又怎可日日戴着招摇炫耀,因而臣方才将其收到锦盒之中。太后近来子不爽,臣想着若是多向佛祖祈祷一番,太后定然能早些好起来。是以才只在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
“这么说来,小姐倒是有心了?”太后似笑非笑,忽而冷哼一声,“那哀家怎么听说是你故意将那镯子给摔碎了呢?”
“夙,你好大的胆子!竟连哀家都敢欺瞒!”太后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水都是溅出些许,“你以为哀家在这深宫之中,就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太后,夙夙一心为了太后着想,不知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夙当即站起,漆黑的双眸宛若水井一般直勾勾地着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