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当即对一旁的陶点了点头。不一会儿,素白的纸上就画出一个样式来。陶忙拿给太后看。
太后神当即一变:“金掌柜,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吗?”
金掌柜当即跪在地上,信誓旦旦地道:“太后,小人世代以此为生,绝对不会记错。那日小姐带来的金镯,的确是这个样式。太后娘娘若是不信,只管去小人店中一搜便是。”
画眉登时瘫软在地,不可置信道:“不,这……这怎么可能?”
“太后,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知太后可否还臣一个清白?”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冲着太后诚恳地道。
太后眸死死地盯着夙:“小姐真是七窍玲珑心,这世间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还不待夙开口,太后忽而拔高声调道,“来人,将这个贱奴拖下去仗毙!”
夙这才满意地笑笑:“臣多谢太后。”
画眉一张俏脸顿时煞白,忙爬到夙脚边拼了命地磕头:“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奴婢是人指使,才会做出这等事。小姐,救命啊!奴婢知错了!”
“陶,还不快将这贱奴拖下去!”太后猛然厉喝道,口剧烈地起伏着。
陶连忙领命。见此,太后方才稍稍了口气,以手扶着额头道:“小姐,既然事已水落石出,哀家也乏了,你先退下罢。”
夙勾一笑,恭退下。瞧着的背影,太后的神一凝,怒道:“宫锦,你今日是要气死哀家?”
“儿臣不敢。”连宫锦上前一步,直起子,瞧着太后一字一顿道,“只是母后还当明白,儿臣看中的人,自然不允别人动分毫。”
“放肆!”太后猝然站起子,一手指着连宫锦气结道,“你这话,难不若是哀家动了,你还要反了天了不?”见连宫锦不说话,太后不诧然,“宫锦,你别忘了,可是未来的三皇子妃,你这般糊涂,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可如何是好。”
连宫锦眯起眸子,不温不火地道:“不会是三皇子妃。还母后不要手此事。若是再有下次,儿臣怕只能辜负母后多年的养育之恩了。”说罢,连宫锦就转走了出去。
太后被呛了一声,心口顿时疼得厉害,了半天,方才缓过气来。太后手掌死死掐进掌心,恨不得能将夙拎回来打一顿才好。见此,陶忙上前劝道:“太后,王爷许是一时兴趣,待得日子久了,王爷自然会明白太后娘娘的苦心。”
“到底是你懂哀家的心,宫锦实在是糊涂。就算不提夙同三皇子的婚约,凭着将军府三小姐的份,皇上也断不会同意这门婚事。”太后了眉心,颇为头痛地开口。
陶立刻噤声,过了一会儿方才道:“太后,连王爷向来懂事,皇上他……”陶犹疑了下,道,“王爷虽是忠心耿耿,但自古君王最讨厌臣子功高盖主,若是王爷娶了小姐,说不得还多一层保障。”
太后陡然向:“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背后私自议论皇上。当真是不要命了!”
陶登时伏到在地:“太后,老奴……老奴只是担心,所以才会如实禀告。太后您如今中毒药,久而不发,纵是王爷不说,心里也能猜到几分。倘若您日后当真出了什么事,只怕王爷他……”
太后扶着桌角的手指猛然弯起,垂眸细细地打量起陶,见面戚戚,不轻笑一声:“你起来吧。先帝一走,你到是伴着哀家最久的人,向来最知哀家的心思。你说的话,哀家何尝不知。只是哀家却是不愿意看到。”
话到最后,已了叹息。陶心知肚明,上前扶着太后躺下,笑道:“太后娘娘又何必这样多的心。这民间有句话说的好,儿孙自有儿孙福,太后您只管好好养子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