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张了张口,忽而轻笑一声:“王爷执意要夙夙说,夙夙怕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王爷没法子接触夙夙同三皇子的婚约,还是说这些话为好。”
连宫锦口一滞,定定地瞧着,突然松开手来:“夙夙说的不错,是本王太过心急了。”
夙这才了口气,快步绕过他边,往府里走去。青儿连忙跟上去。连宫锦着的背影,周骤然凝起一霾。夙夙,本王就为你解了这婚事,倘若你还想逃,就休怪本王打断你的。
刚一进屋,青儿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姐,都怪青儿没用,才会连累小姐。”青儿死死咬着牙,手指抓着袖口,满眼愧。
夙摇了摇头,将扶起来:“青儿,今日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向他妥协的。如今皇上死咬着府不放,若是我再同连王爷闹僵,府就真的危险了。”
青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抬手掉眼泪道:“那小姐今日对连王爷说的那番话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夙抬眸向窗外,诡谲一笑,“若是他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值得我费心了。”
青儿这才道:“小姐,你方才说太后想要你的命,是真的吗?”
瞧着青儿面担忧之,夙不冷声道:“自然也是真的。我让你将那些个首饰毁去,拿到金坊修补,原是让白袁相信我真的摔了太后送的镯子。不过今日看太后那个样子,到似是希我当真摔了那个镯子,好要了我的命。”
青儿登时愤然道:“小姐,你尽心尽力医治太后,如今太后不恩就罢了,还要杀你,这世间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依奴婢看,您以后干脆不要替治好了。”
“青儿,不得胡说!”夙陡然回,甩手给一个耳,“太后份尊贵,岂是你能议论的。这话,你在我跟前提一次便罢了,若是再说,你也不用在这府待着了。行了,我乏了,你先下去罢。”
青儿心神一凝,连忙噤声,咬了咬牙,返退了出去。今日之事还是怪没用,小姐才会人胁迫。青儿握了握拳,抬脚对着主苑跑了过去。
夙倚在窗边,将手上的佛珠褪下,放在手心细细地挲起来。
第二日,夙刚踏出流云苑,张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见此,夙不轻笑出声:“张管事,你这样慌张做什么?难不是父亲有了什么急事吗?”
张管事冲着夙作了个辑,道:“二小姐,老夫人回府了。老爷喊您过去呢。”
夙轻点了下头,偏头冲着一旁的馨儿使了个眼。馨儿忙上前一步,自怀中出一个荷包塞到张管家手里。夙随即轻笑道:“张管事你做事向来稳妥,对我府更是忠心耿耿。老夫人回来后,还要劳烦张管事多多费心才是。”
张管事心头一惊,连忙点头退下。夙这才缓步向大厅迈过去。刚一踏进大厅,夙就听得一声嗤笑。
“夙夙来得倒是早,可让我们这一屋子的人好等呢。这过宫的人就是不一样,老夫人回府这样大的事,在我们夙夙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不是。”
夙当即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冲着坐在首位的老夫人行了个礼:“夙夙见过祖母。”随后夙方才直起子向那出声的妇人,“三婶说笑了,祖母此番回府,夙夙自当好生准备下,好为祖母接风洗尘。是以来得迟了些,还三婶海涵。”
三房李氏被呛了下,脸当即难看起来:“夙夙这样亲力亲为,想来定然是花了不心思了。只是老夫人一心礼佛,向来不喜我等奢侈,夙夙还是当心不要好心办了坏事啊。”
夙不动声地瞥一眼,角含笑。这李氏的丈夫是朝中的兵部侍郎,说起来这职位也不算得小了。偏偏他还一心想往上爬,求了父亲几次不之后,就开始不断针对父亲这一房,连带着们这些小辈都跟着遭殃。这李氏出自商户,本就牙尖利,如今更是显得尖酸刻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