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夫人真的会发火吗?”青儿跟在夙后面,忍不住开口问道。
夙浅笑道:“自然是会的。殷画师的真迹可不是一般人能仿造出来的。馨儿,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
“都安排妥当了。”馨儿点点头,面悄然勾起一抹笑意。
夙这才将目向盈水苑的方向,轻,你屡次害我,这次可怪不得我了。
“小姐,画眉……”青儿犹豫了半晌,到底还是问道。
夙勾了勾角:“画眉背主求荣,一心想攀附白姨娘。我自然要给一个立功的机会。”顿了顿,夙方才继续道,“青儿,你掌管流云苑,识人不清,罚月钱三个月。”
青儿心头一跳,忙垂首谢恩。手掌却是抠进里。小姐上次伤,若不是,也不会害得小姐差点遭了他人轻薄。怪只怪画眉忘恩负义,竟敢私自在创伤药里下春药。若非连王爷来的及时……青儿浑登时惊出一冷汗,着夙的目陡然凝重起来。
老夫人回府,自然是要为轻求的。因而第二日夙赶到翠居苑时,轻已窝在老夫人旁边,一边给老夫人退,一边陪老夫人说话。那般样子,确是乖巧伶俐地。
夙不动声地扬起角,随口道:“四妹妹的脸好得这样快,已是能出来走动了吗?”
轻笑容一僵,咬着牙道:“托老夫人的福,轻的脸已无碍。”
夙似笑非笑地盯着的脸庞,眼中快速划过一丝疑虑。不过三日,轻的脸就恢复如初,细看上去,更是娇地很,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看来果然没忍住用了那药了。
“老夫人,夙夙一向孝顺,您这次寿诞,夙夙想必准备了不花样。不如此次的寿诞就让夙夙来办如何?”柳茹素乐得见轻吃瘪,当即笑着道。
白袁眸一暗:“弟妹说笑了,夙夙不过是个孩子,哪儿做得起这些个事。”
柳茹素心知舍不得这府中的权力,撇了撇,道:“这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们夙夙也快到了出嫁的年纪,这若是什么都不会,嫁进门后可是要被夫家嫌弃的。”
“袁,你就让夙姐儿试试罢。”老夫人终于开口发话,目似有若无地落到夙上。
白袁顿时哑声,不甘心地应声答应。夙转头向老夫人,笑道:“祖母,大姨娘向来主管家中事务,夙夙若是贸然接手,只怕不能服众,还请二婶相助才是。”
柳茹素面一喜,面上却是推诿道:“三小姐,我向来不当家,哪儿能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白袁忙道:“夙夙,你二婶说的对,这老夫人的寿诞是大事,万万不可马虎。你若是真的担心做不好,不若姨娘来帮你如何?”
夙也不说话,只盯着柳茹素笑。柳茹素心头一惊,当即咬牙道:“不过夙夙既然需要二婶帮忙,二婶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只是到时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二婶说笑了,老夫人过寿这样的事,夙夙自当尽心竭力,又怎么会出差错呢?”夙当即接口道。
“即如此,就这么定了罢。”老夫人嘬了口清茶,复才笑道,“夙姐儿,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多问问你二婶,万不可闹了笑话。”
夙点了点头,顺势坐到轻楚边。白袁恨得牙痒痒,手指抓着帕子揪了又揪,好半晌,方才笑道:“夙夙可要多用点心,不要出什么纰才好。”见老夫人面愠,白袁连忙改口,“也罢,待会儿姨娘便将府中的事跟你讲下。”
“夙夙谢过大姨娘。”夙微微颔首笑道。
“装模作样。”轻楚不小声嘟囔了句。
夙陡然回神,凑到耳边轻声道:“四堂妹如今顶着个六皇子妃的名头,只怕要引得不人眼红呢。听闻五表妹仰慕六皇子已久,四堂妹还要小心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