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摆了摆手,喝了口清茶,将口中的糕点咽了下去:“不必,中午可有剩的,只管端来给我就是。”
“夙夙饿得这样狠,难不成是这凤府虐待你了?”带着鬼面的男子突然出现在屋子里,挑着眉坐在横梁上,修长的手指抚着下巴,红唇妖艳欲滴。
“什么人!”青儿一把挡在凤夙身前,红袖手指不自觉地搭在腰间,满眼警惕地盯着他。
凤夙拔下头上的珠花头也不抬地对着他砸了过去:“阁主既然来了,不妨好好下来坐坐。青儿,红袖,你们先退下。”
青儿不由焦急地看了凤夙一眼,红袖瞬间垂下手掌,拉着青儿走了出去。
连宫锦把玩着手里的珠花,摘下脸上的面具,坐在凤夙对面笑了下:“夙夙这是想要本座的性命?”
“阁主总是这样神出鬼没吗?”凤夙打开他带来的锦盒,拿出里面的手镯对着阳光看了下,“阁主每次来,都带这样的大礼,倒是叫我不知道如何去还了。”
凤夙笑眯眯地望着他,心里却在感叹暗夜阁实在是太肥硕了。消息网遍布各地便罢了,这生意也随之坐开了,据说这海上也有一大部分生意是属于暗夜阁的。凤夙不免在心底赞叹一声。连宫锦在被皇上盯得这样紧的情况下,还能发展出这样的势力,难怪皇上要忌惮了。
连宫锦拿起珠钗在她头上敲了下:“夙夙这是想什么呢?这样色眯眯地盯着本座?”
色眯眯?凤夙眉头抽了抽,垂在膝上的手指握了握,脸上绽出一朵笑容来:“阁主搜罗俊男美女无数,凤夙姿色平庸,入不得阁主的眼。何况阁主向来喜欢乖巧可人的牡丹花,像我这等狗尾巴草,万一咯了阁主的眼睛可就不好了。”
“怎么会?”连宫锦伸手摸了摸凤夙的脸庞,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忽然轻笑道,“这个比喻的确挺恰当的。只是谁让本座近几日被风迷了眼,只看得见你,也只好先将就这凑合着勉强用用你了。”
凤夙一把抢过珠钗,咬牙切齿道:“阁主眼睛不好就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免得不小心招惹了朵毒花,瞎了眼睛就不好了。”
“夙夙这是在担心本座吗?”连宫锦挑了挑眉,丝毫不在意凤夙语气中的嘲讽,“奇门宫长老已经招供,只是这下毒之日早已离开奇门宫,他们也不知去向。”
凤夙眨了眨眼睛,缓缓笑了:“阁主真是有法子,先前那老头儿语气可硬的狠,不知阁主是怎么撬开的?”
“夙夙,本座向来最知尊老爱幼,不过找了后院里十几个貌美女子伺候了长老一番,长老心中有愧,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宫锦眼眸中全是笑意,出口的话却是让得凤夙浑身一寒。
奇门宫擅长练毒,却是最忌女色。连宫锦这番举动,分明是要那长老的命。何况暗夜阁主后院里的女子,连她都见之而畏,何况那奇门宫长老。凤夙摇了摇头,眼里划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笑意:“你这般动作,只怕是要将奇门宫得罪死了。只是这事……恐怕还要麻烦阁主多费点心思。至于太后那边——夙夙自会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