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三皇子这是要以势压人?”倾南猛然暴喝一声。
“本皇子并无此意。”墨祁霖强撑着道。
“难道三皇子今日来不是打算以势压夙夙就范,乖乖同意退婚之事?”夙端起茶盏,浅酌了一口,凉凉地道。
见他顿了下不说话,夙将手中的茶盏搁在桌子上,道:“三皇子您怎地不说话,莫不是被夙夙说中了?只是三皇子万不该找这等借口寻来,平白污了夙夙的名声。”
“如今三皇子寻了借口前来,不管是为了夙夙自,还是为了府的名声,夙夙总是要站出来澄清的。”夙似是有些忧愁地叹了口气,“不知到底是何人这般肆意诬陷夙夙,夙夙明明是去南山寺为父亲大人祈福,怎么这会儿却传这般样。”
墨祁霖心头一软,强自继续道:“夙,今日之事确是本皇子莽撞在先。只是你名声被毁是实,这桩婚事,断不能在继续下去。”
说着,墨祁霖转过来冲着倾南请求:“将军,此事确是祁霖的不是,作为补偿,祁霖愿娶四小姐府为侧妃。”
以庶份嫁皇室,也算得上高嫁了,说是补偿倒也不为过。只是前提要得夙真的出了事不能完婚才是。不然就这么轻易被退了婚,夙不清不白的名声也算是彻底坐实了。
“三皇子仅凭着流言就想退婚,现下又想要以庶代嫡,是不是想得太轻松了。”
夙刚想开口,便听到一声轻轻浅浅的话语顺着大厅外传了过来。夙向走过来的人影,一时只觉得妖孽。连宫锦,北齐唯一外姓王,自被养在太后前,九岁自请出宫,十一岁为不引当今圣上猜忌,请旨平定边疆。十三岁西域派使臣前来求和,连宫锦被封为安阳王。
来人看似和如玉,像个养在大家族的翩翩公子,浑上下却着冷冽邪魅。这样矛盾的结合,偏生没有丝毫违和地共存在同一个人上。
瞧着连宫锦踏着步伐走到座椅旁不不慢地坐下,夙眼角不觉了。那日回来后陌邈神神地说为引见个人,却不知,竟是安阳王。
只是连宫锦一见到,便是一副络不已的样子。实在是不明白,又哪点能得安阳王看中,现在见他这副冷冷清清不屑一顾的样子,夙只觉另有趣味。世人都道安阳王不近人,为人冷漠,如今看来,只是不同之人不同态度罢了。
“不知连王爷此话何意?”因着连宫锦是外姓王,墨祁霖向来不喜这个捡来的皇叔,因而话语间也没多客气,“莫不是连王爷有办法证明小姐的清白?”
“三皇子说笑了,本王一月前恰好前去南安寺为太后祈福,正好遇见小姐。不知这样可能证明小姐的清白?”听到连宫锦带着嘲讽的淡笑声,夙下意识地抬眸去,恰好对上他眼眸之中的宠溺,心头登时一跳。
墨祁霖被噎了一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三皇子一大早就前来我府退婚,老夫真是不知原来三皇子竟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仅凭一点流言就断定小不清白,如此,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倾南早已是忍耐不住,这会儿顿时发出来,冲着墨祁霖冷哼道,“明日老夫就奏请皇上解除了这门婚事。”
见倾南发怒,墨祁霖也不有些心慌。倾南是两朝老臣,又立下赫赫战功。就连父皇,都要忌惮他几分。好在钦南从不参与皇子间的争斗,若是因此得罪了钦南,让他站到五哥那边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军,此次的事确是祁霖不察,冤枉了夙夙。还请将军海涵。”墨祁霖忙躬冲着倾南行礼,神愧疚。
前世为了墨祁云,夙没同墨祁霖打道,见他出这副样子,登时眉头一皱。然而还不待开口,便被人抢先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