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莫急,此事还在调查之中。”夙喝了口茶汤,手指在桌上扣击了下,突然直子严肃地道,“儿怀疑这件事同镇国候府有关。”
倾南虎躯一震,不可置信地向夙,眉头皱得死死的:“你是说——”倾南手掌攥得死死的,脸上不可察觉地动起来,“这事儿和你白姨娘有关?”
他的语气尚算平稳,夙却知道这是他极度愤怒时的表了。夙面容沉静,摇了摇头道:“这倒也未必,白姨娘嫁给父亲这么多年,一向事事以父亲为先,何况娘亲走得早,大哥自小在白姨娘膝下长大,也算半个孩子。大哥的荣耀,自然也是白姨娘的荣耀,姨娘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倾南的眉头皱了更了些:“那你是说……”
夙扬了扬:“镇国候府近年来不断培养容貌艳,品行端正的子送各个大人府中,想必是要有什么大动作。至于大哥估计是阻了镇国候府发展的道路,这才被人下了毒手。”
“这——”倾南刚张口,面就变得奇怪起来。不错,镇国候府最近动作是有点大了,凡是婚的皇子的妻妾中总有一个是镇国候府的子。就是这样朦胧的态度让人看不出镇国候府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连皇帝也不会过分责怪,只当是镇国候府子的确惹人怜爱,这才吸引了皇子们的注意力。
可是细想下去,倾南不住出了一冷汗。如今各个皇子之间势若水火,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不断。镇国候府这种看似安稳实则危险的举动,偏偏是获利最多的。到最后不管是哪个皇子脱颖而出,镇国候府的地位都不会有丝毫危险,到时候在这那些嫁其他皇子府的子反咬一口,镇国候府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倾南深深地了一眼,一双虎目中全是探究。然而夙只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面平静,似是不清楚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大的冲击一样。
“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倾南沉了许久,方才咬着牙叮嘱道。若事果真如夙所说,那镇国候府的居心就有点令人费解了。倾南眼里快速划过一丝亮,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邢氏得知院子里的事是在第二天了,不过却不是出自轻的口中,而是边的王妈妈所说。邢氏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口里不住地怒道:“牙尖利,王妈妈,去给我将三小姐过来。”
因而夙刚刚睁开眼睛,青儿就端着水盆走了进来道:“小姐,刚才王妈妈来了,说是老夫人要见您。”
夙皱了皱眉,立时爬起。红袖立刻上前照顾穿服,青儿端了漱口的小碗过来,夙含了口水在里,反手将服套上,才将口中的水吐出去,冷笑道:“这个老太婆,只怕没什么好事。”
对于小姐不喜欢老夫人这事,红袖们都是知道的。现下听小姐这样称呼,青儿不笑出声来,随后立刻板了脸道:“小姐,您怎么又这样口不择言,该喊老夫人才对。”
夙了眉心,抓过一旁的裘袄披在上,抬脚往翠居院走过去。青儿连忙跟了上去,夙到了屋子外,刚掀开帘子,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突然收了回去,一脸沉地着夙。
“夙夙见过祖母。”夙弯了弯腰,头上的紫晶翡翠罗钗晃得室的丫鬟小姐们一阵眼晕。就是老夫人眼里也出一丝震惊。
好半晌,邢氏方才垂着眼皮淡淡地道:“起来吧。这样冷的天,倒是难为你来请安了。”
四月份的天气实则已有了暖意,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指责贪图,畏畏,不尊长辈。夙直了子,犹如未察觉到邢氏话语中的讽刺:“祖母谬赞了,祖母难得回了府上,夙夙自然是要来日日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