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停下步子,回过来,一脸笑意融融地着清溪:“五妹妹这是怎么了?这样慌张,若是让白姨娘看见了可是要责怪的。”
清溪立时反应过来,红微张,剧烈地着气。本就体弱多病,这么一跑,倒似是去掉半条命了。张口就要说些什么,然而夙却是摆了摆手:“三姨娘体可好?”
这样牛头不对马的问话,清溪一愣,随后悄声道:“已好了大半了,只是人前——”
夙笑了笑,上前握住清溪的手掌,一脸凝重地道:“此次,你们没帮白姨娘,这事也是瞒不住了。五妹妹还要多加小心。”夙压低了声音,见有人过来,突然拔高了声音,尖利地道,“五妹妹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倒是不劳你费心了。”
清溪吓了一跳,立时回道:“三姐姐,我只是来安三姐姐,并无其他意思。”说着,清溪竟红了眼眶,一脸怯懦地转就走。轻在远看着,微微蹙起眉头,慢慢地盯着夙,突然手拦住清溪的去路,将拉倒夙面前来。
“三姐姐,你心不好,自然有丫鬟奴婢们应着,何苦为难五妹妹呢。当心传到老夫人耳朵里,三姐姐怕又要捱一顿责罚。”清溪这话说的真意切,眼里却满是幸灾乐祸,几乎有种扬眉吐气的觉。这些日子,被夙压一头,现在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总要来炫耀一番的。
然而夙只是面难看地一眼,慢慢地出一丝温和的笑:“四妹妹得了老夫人的宠爱,果真是不比从前了。”这话褒贬不一,轻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等回过神来,夙已走出老远。轻不握了握拳头,冷哼一声,也不管清溪的脸,径直离开去。
红袖一路拽着红锦回到流云苑,“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上:“小姐,红锦……背叛主子,死不足惜。只是,求小姐看在奴婢一片忠心的份上,给红锦一个痛快。”
红锦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姐姐,突然扑倒在夙脚下,抓着的裤脚哭喊:“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小姐饶命啊!饶命啊!”几乎是连喊带哭,涕泪横流,额头在地上磕地一片乌青。
然而夙只是脸难看地着,忽而蹲子,将的手指一一地掰开,怜惜地,甚至带了点怜悯地道:“你先去吧,日后,不要选错了事才是。”
红锦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呆愣愣地看着,浑都在打颤。青儿拿着三尺白绫走了上来,红袖不忍地闭过眼,青儿愣了下,将那白绫递到红锦跟前。红锦颤颤巍巍地出手,却在到白绫的瞬间触电般地回手,猛然一把推开青儿,扭头就向门外跑去。
夙神一冷:“馨儿。”守在屋外的子立刻飞进来,一把抓住红锦,将那白绫往脖子上一套,猛然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红锦瞬间没了气息,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唯独双眼暴起,眼神空死死盯着一个方向。暗中监视的人被的目盯得忍不住后背爬满冷汗,咬了咬,迅速转离开。
红袖不忍地睁开眼,跪在地上给夙磕了个响头:“多谢小姐开恩。”面沉痛,却没有丝毫怨恨,有的只是难以言喻的悲伤。红袖走到红锦的尸首前,抬手替合上双眼,又回对着夙磕了个响头。
夙只道心里难,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让退下了。馨儿犹豫了下,走到夙耳边低语了一句,夙神微微变了变,随后了眼窗外被狂风刮得东倒西歪的树枝,笑了笑:“这风——是越来越大了。”
馨儿同青儿对视一眼,皆是心神一凝,默默站在夙后。果然,午时夙刚午睡过,宫里就派人传了皇帝的圣旨,点名道姓要夙前去。夙悄悄塞了一锭金子到那传旨的公公手里,然而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却是被退了回来。那公公只是用一种很严肃的目看着,夙只觉得一时有火落到皮肤上,灼得人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