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兄。将军,随本王去罢。”连宫锦淡淡地瞥了眼倾南,转向外踏去。
倾南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躬冲着皇帝行了一礼,连忙跟在连宫锦后小跑了出去。皇帝头疼地扶额,眼底有寒流涌动。这回,他到要看看连宫锦还有什么法子拒绝。
“林德,沙克律可有消息传来?”皇帝靠在高背大椅上,揭开茶盖,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问。
林公公连忙上前一步,面带喜,道:“皇上,漠北王子已得手。想必现在事也办的差不多了。”
皇帝点了点头,眸中掠过一丝幽。夙若是乖巧些,他还可以留一命,偏偏不自量力,非要与自己做对。这个连宫锦,连府也想拉拢到自己手中,当真是——居心叵测。皇帝一只手扣着茶杯,面狰狞。
林公公静默在一旁,张了张,到底还是未出声。皇上这是魔怔了。小姐份特殊,就这样被远嫁漠北,只怕安阳王同将军都不会甘心,到时候……
大理寺卿一路领着连宫锦二人往牢人狱走去,狱卒慌忙行礼。连宫锦略一皱眉,突然冷漠地开口:“这人生得这样红齿白,放在这当个区区狱卒岂不是埋没了。”那狱卒心头一喜,然而瞬间被打地狱,浑冰寒。
“本王的凝香还缺个试药的小厮,不如大理寺卿卖个人给本王,将这狱卒送与本王。”连宫锦右手食指搭在拇指上,暗红的瓣在昏暗腥的牢房里出一种诡异的泽,说出的话冰冷无。那狱卒犹如被冰冷而极质的生过背脊,浑寒到竖,动弹不得。
“这……”大理寺卿犹豫地了眼那狱卒。
“嗯?”连宫锦眼角上挑,食指在上抚过,玩味似的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顿觉被什么东西扼住脖颈,犹如被浸在冰凉而寒冷的冬水中,口腔耳鼻全是寒意,宛若蛇信咬住他的咙,他竟一个字也不敢说,惊恐地后退一步,额上冷汗直冒,几乎要跪下,忙干笑着点了点头。连宫锦这才将目转开去,大理寺卿顿觉松了口气。
那狱卒见此,登时浑颤抖,却发不出声音,竟是直接昏死过去。凝香有二绝,一是胭脂,子施之,艳无双,二是骨扇,公子贵人无不趋之若鹜。至于这药自然是用来试药,以免那些个胭脂出现什么差错。只是这药一般都是犯了大罪的人才会被迫送进去,同时活不过三月,然而每个药死时,凝香阁必有一把骨扇出售,长久以往,便造了凝香的骨扇是那些犯人的骨所制的传闻。
连宫锦嫌恶地瞥他一眼,凝香确有人皮骨扇,只不过是数,那些人不是死去,只不过是换了个份,进暗夜阁罢了。连宫锦扬了扬,继续往前走去。大理寺卿连忙喊人来将这狱卒抬出去,给凝香送去。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刑,从鞭刑到挞刑,时不时有刑的囚犯传来尖声。连宫锦面愈发沉,大理寺卿跟在他后,连气都不敢,生怕惊扰了这尊杀神。夙披头散发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赤着脚,满面脏污,囚服上迹斑斑,明显地一副了大刑的模样。倾南一下喊出声,手掌抓着围栏:“夙夙……”
连宫锦眸子沉了沉,忽而冷笑出声:“何大人的眼睛该洗洗了。这小姐好好的在狱里待着,怎么就变畏罪潜逃了?看这样子,用刑了?”连宫锦的尾音故意拖长,微微上扬,着子邪。
大理寺卿何胜平额上冷汗涔涔,整个后背都汗湿了,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宫锦眯着双眸,突然一掌掐向何胜平,冰凉的手指毫不吝啬地抚着他的皮肤,苍白的肤上浮现几抹笑意:“何大人怎么不说话?是怪本王说话声音太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