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口一滞,哑口无言,偏头对上妃娇弱的眼眸,不觉闭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还请妃娘娘移驾太庙。”连宫锦面清淡,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偏偏浑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鬼魅气息。
墨祁霖猛然自地上站起来,双手握拳,着连宫锦怒火滔天:“安阳王,大理寺卿隶属我手下,纵是要惩治,也该由本皇子动手,什么时候得到你?”墨祁霖怒火中烧,一想到自己母妃自此以后要去太庙度日,更是不管不顾起来,“安阳王,你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本皇子定要治你个私自对朝庭命动刑的罪名。”
皇帝阻止不及,就见安阳王突然扬起角,回一掌打在墨祁霖的脸上:“放肆,本王论辈分乃是你皇叔,怎么?三皇子就是这么跟小叔叔说话的吗?”连宫锦语气中鄙薄深重,皇帝暗道不好,连宫锦已开口,“子不教,父之过。只是皇上日理万机,三皇子这样目无尊长,想必是妃娘娘故意为之。”
连宫锦将目落向床榻上早已吓傻的子:“三皇子乃是龙嗣。偏偏妃娘娘不肯好好教导,反而教得三皇子不顾礼法,实乃罪加一等。”连宫锦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看也不看脸骤变的皇帝,继续道,“皇帝还要三思。这等妖姬,还是早早死。”
皇帝对上他淡漠得没有一丝的眼神,手掌顿时一,抬手了眉心。墨祁霖被连宫锦那一耳打得一愣,这会儿听到他这样说,顿时从地上蹦起来又要发作。皇帝猛然一个耳将他打到在地:“逆子,还不快向你皇叔道歉。”在心爱的人和儿子边,皇帝到底还是选了自己心爱的人。
妃着眼前这一幕,秋水似的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皇帝瞧了眼躺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墨祁霖,眼里划过一丝疼惜,到底还是咬牙狠心道:“还不道歉。”
墨祁霖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牙齿咬的死死地,手掌死命握着。墨祁霖脸上的都是在颤抖,勉力自地上爬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皇叔,我错了,请皇叔原谅。”
连宫锦抬起眼皮,定定地瞧着他,玩世不恭地很。墨祁霖连大气也不敢,只低着头,任着他打量。连宫锦晒笑一声,手将他扶起,很是和气地道:“小侄客气了。你不懂事,本王自是不会同你计较。”这句话犹如一个掌,直接打到墨祁霖的脸上,扇的他疼。墨祁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然而到底是强行忍了下来。
沙克律跪在地上,已完全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连宫锦淡淡地瞥他一眼,涂着胭脂的眼角微微上挑,一丝杀气迅速掠过他的眼底。沙克律只觉心头一寒,背脊上顿时爬满冷汗,等他反应过来时,那觉已消失了。
“皇上,妃的事还要进行,朝上的言最近可是扰人地。”连宫锦笑了笑,温声提醒。
皇帝眼眸一瞬间,面上抖了抖,勉力挤出一丝笑:“朕明白。”
连宫锦这才无所谓地笑笑,转大步走了出去:“那,臣弟就恭候皇上的好消息。”
皇帝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满含歉意地向妃,忽而一闭目:“来人,将妃和漠北王子带下去,听候发落。”
墨祁霖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醒过来,抬头着皇帝一脸不可置信地喊:“父皇!母妃,母妃决计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父皇,您怎么可以就为了连宫锦那个孽种一句话就将母妃送太庙。”墨祁霖咬了咬牙,“难道母妃不是你最心爱的人吗?”
皇帝浑一颤,突然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将他的脸打地歪向一边:“混账东西!你都在说些什么!连宫锦是朕亲封的安阳王,是你的皇叔。”皇帝暴跳如雷,脸铁青,说出的话更是难听至极,“若不是你鬼迷心窍,私自作主前去府退婚,又怎会惹恼倾南这个老狐狸。安阳王势大,本就难敌,如今两人联手,更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