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夙立刻皱起眉头:“连宫锦,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给你丢出去。”凤夙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张口认真地道,“安阳王,你帮我多次,我万分感谢。只是这些话,这些感情你却是不该对我说。我宁可我们是朋友——一直是朋友。”凤夙沉吟了会儿,坚定而缓慢地说完这句话。只是朋友才不会伤害太深,就是亲情也会有背叛,连宫锦对她的兴趣不过是出于好奇,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过薄弱,她——不会信,也不能信。
连宫锦眼里突然出现受伤的神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夙夙,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够了!”凤夙突然厉声打断他,脸上浮现讥诮的神色,“连宫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装了,又是温润又是妖异,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这么多面孔,你倒是用的自如,也不知骗了多少个无知的闺阁小姐。怎么,现在这些个不管用了,又要来装可怜吗?连宫锦,你真是高估我了。若你只是想从我这儿证明你的能力,我认输如何。你还是收起你那副面孔,离我远点儿!”
凤夙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言语凌厉尖锐,几乎要戳破他的脸颊。连宫锦呼吸一滞,随后收起脸上的可怜神情,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他,勾唇一笑:“凤小姐原来是想看真面目,那本王自然却之不恭。”连宫锦一步步上前,一把握住凤夙的肩膀,对着她的耳垂就舔了过去,凤夙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恼怒,抬手就要推开他,却觉得耳朵一痛,忍不住低呼出声。
连宫锦松开她,舔掉唇角的血迹,浅笑:“现在可否了?这章,本王已经盖过,夙夙还要早些收拾好自己,将自己洗干净了再送到本王这儿来。”
凤夙一摸耳垂上全是血,痛得厉害,似乎是要掉了般,不禁皱眉,骂道:“神经病。”连宫锦眉目一挑,又要上前,吓得凤夙连连后退,“连宫锦,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你嫁与我为妻。”连宫锦强行掰过她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来,满眼温柔地开口。
凤夙一愣,竟是情不自禁地就要点头,她连忙甩开连宫锦的手掌,怒道:“连!宫!锦!”
连宫锦瞧着她这副炸毛了的狮子似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两下,随后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心疼地望着她耳朵上的咬痕。凤夙窝在他怀里,刚想动他就一个指头戳到她被咬破的耳垂上,疼得她立时坐了下来。连宫锦眸子里划过一丝极轻柔的笑意,自怀里逃出创伤药替她洒上,凤夙疼得咬牙,额上全是汗。连宫锦皱了皱眉,抬手撕下自己的衣袖,顺着耳朵根部将她的整只耳朵都给包扎起来,这才站起身,一脸嫌恶地望着她。
凤夙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刚想开口,连宫锦已经踏出牢门,轻飘飘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