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宁侯在宫门外多时,见到连宫锦立刻迎了上去:“王爷,合宁近日新得一副画作,不知王爷可否移步,随合宁前去一观?”
连宫锦头也不回,径直向自己的步撵走去,道:“合宁公主,本王有军务在身,不能久留,公主既然有这个闲情,不如找找他人。本王到是不能陪你风花雪月了。”
合宁顿时气急败坏,眼中寒光一闪,顺势抽出自己腰间的皮鞭,对着连宫锦甩了过去:“素闻连王爷战将之风,合宁特来讨教一番。”
连宫锦神色一凝,身子轻轻一移,任凭那皮鞭从自己脸颊边掠过去,随后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皮鞭。合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的皮鞭是牛皮特制,上面布满根根寒光闪闪的银针,针头弯曲,稍稍碰触就会刺入肉里,根本没有人敢赤手去抓。连宫锦浅浅一笑,手掌突然用力,猛然将合宁扯到自己跟前,一手握住她的脖颈。
合宁乍然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瞳孔骤然缩紧。眼前的人唇色鲜红,面容雪白地几乎透明,那双唇似是要融化一般点缀其上,漆黑的,没有一点色彩的眼眸此刻正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望着他,简直美得让人害怕。
连宫锦轻轻的极其缓慢的扬起唇角:“找、死!”合宁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咔嚓”一声,顿时一股剧痛涌上心头。合宁疼得满头大汗,俏脸上一片惨白。连宫锦冷笑一声,手掌松开,看着她瘫软在地,还不犹豫地踏上马车。
合宁瘫软在地上,手掌捂着软软搭在胸前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喘气。合宁的目光落到地上那摊皮鞭上,瞳仁猛然睁大,随后迅速缩小。皮鞭上原本被连宫锦握住的一截此刻犹如被火灼伤了般,银针软软地趴在皮鞭表面,那一处,更是通红一片。
合宁神色复杂地抬起头,望了眼远处的轿撵,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沙克律站在拐角处,瞧着她走过来,眉头微蹙。合宁看到他,当即恼怒出声:“沙克律,你是不是疯了,竟然要让我去伺候那个男人,今日若非他手下留情,我现在只怕是一具尸体了。”
许是刚刚受了惊吓,合宁的语气愈发显得激动,显然是心有余悸。沙克律当即皱起眉头,上前一步按住合宁的肩膀,抬起她的脸颊,低头咬了下去:“怎么,你在漠北不是最擅长这个吗?如今换了个人,你就这样百般推辞,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样的事?”沙克律手掌探入她的里衣,言语侮辱。
合宁瞬间反应过来,慌忙抱住他的手臂:“王兄,我也不是故意的,那连宫锦实在是太可怕了,哪比得上王兄你温柔英俊呢!何况,合宁的心,你还不懂吗?”
沙克律顿时舔了舔她的红唇,手掌在她断掉的胳膊处摩擦着,猛然一用力。合宁忍不住张开樱唇,微微喘着气,沙克律微微蹙眉,放下她的手掌,道:“好了,以后还要小心点。”
合宁活动了下胳膊,巧笑着道:“王兄放心便是,那连宫锦,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说罢,合宁望向连宫锦的方向,挑衅似的地扬了扬唇。沙克律厌恶地看她一眼,随后拂袖而去。
连宫锦坐在轿中,瞧了眼手心的乌青,厌恶地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丝巾擦掉上面鲜红的血迹,随后扔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