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踮起脚尖,凑到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永安公主的神顿时一点点惨白下去。夙看在眼里,角勾起一抹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笑意。
这些年,驸马可过的不太安稳,这隔三差五的,就要有一场刺杀,原本看到这些资料时,只以为那些刺客要杀的事永安郡主,现下看来,一切事都能说得通了。只是,永安公主怕是要恨死皇上了。
果不其然,永安公主豁然抬眸向书房,眸中恨意难掩。夙笑了笑,自怀里掏出一瓶药丸,递到永安公主手里:“公主,您回去后将这里面的药丸化水,喂驸马喝下即可。连续七日,驸马体的桃花毒自然就解了。到时夙再去公主您的府上探。”
永安公主着玉瓷瓶,疑地着:“你为何要这样帮我?不怕皇上追究吗?”
注意到用的是皇上,而非父皇,夙忍不住弯起角,笑盈盈地道:“臣本就是戴罪之,皇上早已是厌烦了臣,因而臣做什么,自然也不会碍着皇上的眼。何况,太子个温顺纯良,最重亲礼仪,臣即是要帮他,自然也该为他分忧。最主要的是,永安公主这样得皇后的心,臣若是能够将公主您哄好,这在宫里的日子,想必也能安稳些。”
永安公主这才笑起来,将瓷瓶放在怀里,道:“你倒是实话实说,只是你就不怕本宫生气,要了你的脑袋。这样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知道的。”
夙不可置否地耸耸肩:“臣自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永安公主面上的笑意立时扩大起来,整个人着一种与方才完全不同的温气息来。
二人结伴回到椒房殿时,皇后眸子一亮,随后迅速落下来。永安公主依旧一副麻木冷淡的养足,眉宇间隐约着怒气。再瞧后跟着的夙,面雪白,眼眸中慌乱不已,皇后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皇后留着众人又聊了会儿,这才放众人离开。夙随着各位嫔妃一起出去,一同而行的德妃突然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砸得碎。随之而出的还有一支金簪,上面雕着凰舞天,闪闪发,赫然就是永安公主头上的那一支。
德妃面难看,张道:“小姐,本宫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喜好,这永安公主的东西,可都是皇后娘娘亲自赏的。小姐你竟敢在宫中做出这样的事,总归是失了教养。纵然皇后娘娘脾气好,这回也是万万不能饶你了。”
永安公主抬手了自己的发鬓,神也难看了起来:“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脸铁青,苍白的脸浮现几抹病态的红晕,手指甲死死扣着两边的扶手,勉力挤出一丝笑来:“小姐,这屋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你总得将这事说清楚,否则,本宫也只有依着宫里的规矩将你绑起来,给慎刑司治罪了。”
夙瞧了眼神得意的德妃一眼,暗自摇了摇头。难怪德妃在四妃里一直于末位,这样没眼力劲儿,若非生下皇子,又有国公府在其后撑腰,只怕早就死在这深宫后院之中了。夙昂起脑袋,笑道:“皇后,臣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况臣这簪子乃是连王爷所赠,决计不是永安公主的那一支。永安公主发间的簪九尾耀眼夺人,而地上的这支簪,虽是看似同永安公主的没有区别,只是这凰只有八尾,只能称雀。自然不是永安公主头上的那支了。”
环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温和,打着圆场笑道:“小姐,这屋子里统共也就这么些人,公主的发簪丢了,谁都不允许走。既然小姐认定此事与你无关,不妨当着面证明给我们看看,这上里里外外搜一遍,自然知道有没有了。”的话语难免含了点冷嘲热讽的滋味,偏偏听起来最是公正。皇后的目瞬间落到上,隐含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