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姨娘送来的呢!说是小姐您肯定会喜欢。奴婢瞧着这鞋子这样软乎就收下了,留着小姐好走路。”红袖在一旁站着道。
夙眼中多了些暖意,道:“红锦那边,事办的如何了?”
红袖脸上出现一倨傲,直了板道:“小姐,您就放心罢,虽说大姨娘不惧怕什么,红锦和芍药现下就待在四小姐的院子。红锦做了洒扫丫鬟,有一回四小姐撞见,可是吓得不轻,一个劲儿地嚷嚷自己的院子里不干净。若非大姨娘来得快,给了一耳,老夫人早就发火了。只是四小姐向来会哄人,不过几日,就恢复过来。”红袖越说声音越低,话里话外都了惋惜的意味。
“小姐,您当初可吓死红袖了。”青儿扶着夙站起来走了两步,笑着打趣道。
红袖微红了脸,嗔怪道:“谁让小姐一丝一毫都不告诉奴婢,害得奴婢还以为红锦这死丫头当真敢做出这样背弃主子的事,奴婢都以为没脸再来见小姐了。”红袖垂下眸子,手指着手中的绢帕,“幸好红锦是为小姐办事,只是这样危险的事,小姐以后可千万不要冒这个险了。倘若当时老夫人们一心想让小姐背上那个罪名,抢先一步将红袖拖下去死,小姐您可就危险了。”
夙似笑非笑地瞧一眼,道:“红袖,你就从未想过红锦的安危?”
红袖愣了一下,随后贝齿死死咬着,颤抖道:“倘若红袖当真做出这样背弃主子,不知廉耻的事,奴婢宁愿以死谢罪。”这些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着斩钉截铁的意味,红袖迅速垂下头,只顾着咬着瓣一个字也不说。
青儿怔了怔,复笑着打圆场:“小姐,您下次若是再敢这样以犯险,奴婢可就要禀告老爷了。”
夙站起子,推开门往院子里的亭阁走去:“父亲事务繁忙,平日里最讨厌后院宅子里这些个琐事。这些事还是不要叨扰父亲。就是白姨娘也不过是偶尔去求一下父亲怜惜。”夙顿了顿,手掐了朵花放在手心着上面的纹路道,“馨儿,三姨娘的病如何了?”
暗有人影立刻现出来,道:“回主子,三姨娘的病已好了大半了,只是那大夫说三姨娘生产之时了亏损,这即使救得回来,也活不了几年了。”馨儿将头发梳起,短袖窄衫,腰间一把寒闪闪的软剑。
青儿吃惊地瞧着,张大了口道:“馨儿……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馨儿怎么突然这副打扮?”
夙了的脸,板了面孔一眨不眨地瞧着馨儿,声音冷冽:“馨儿,你既然跟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只是倘若你心里还有父亲,只管回去。我这儿容不下这样的丫鬟,你懂吗?”
馨儿一愣,随即迅速回答道:“是。”馨儿依旧站在原地,掷地有声道,“馨儿只有一个主子。”
夙笑了笑,转往三姨娘的院子走去。清溪不宠,又尚未及笄,大姨娘向来不会想着,清溪也就一直待在三姨娘边,同住在一个院子,来回也不过一刻钟的路程。三姨娘气瞧着好了许多,夙迈步进去,见清溪正守在三姨娘边,不轻笑一声:“三姨娘好闲心,到我不知道回什么礼才好了。就是五妹妹日日待在这儿服侍,让人瞧见了,免不得一些闲言碎语。老夫人向来喜欢乖巧温顺的孩子,五妹妹这样乖巧,想必很讨老夫人喜欢?”
清溪一下子反应过来,立时站起,请夙坐下,随后拉门退出,站在门口侯着。
三姨娘咳嗽了几声,带着星点红晕的脸颊浮现些许凝重:“三小姐,奴婢听说那漠北王子特意,向皇上递了帖子说是要娶你为妻,愿以此换得北齐同漠北百年之好。”三姨娘脸上的忧更重,“现在各国虎视眈眈,皇帝野心又大,怕是十之八九都会答应这一请求,到时候,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