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楚,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是不满意这门婚事?”三房瞧着屋子里乱一团,掩着幸灾乐祸地道。
轻楚当即停下哭声,泪眼婆娑地着柳茹素,搭搭地开口:“娘,儿没有。儿只是……只是担心日后去了晋王府,娘一个人留在家中,心中不忍,这才哭了起来。”轻楚突然扭转过头来,含满泪珠的大眼睛眨了眨,那泪珠就好似要滚落下来,“夙姐姐,轻楚知错了,你就饶了轻楚这回,不要为难我娘了,轻楚给你磕头了。”
一屋子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轻楚突然起对着夙就跪了下来。夙立刻向左侧迈开一步,偏转过子,让的动作落了个空。轻楚愣了下,就见夙迈着步子走到侧边,一把架着的胳膊给扶了起来。
“四堂妹,你这是做什么?”夙抿道,“让别人看见了,只道我欺负你了。你能嫁给晋王殿下,那是福气。四堂妹还要好好珍惜,莫要毁了这样好的一桩姻缘才是。”
夙拉着坐下,掏出袖里别着的素花荷叶绢帕替将脸上的泪珠细细地去:“四堂妹,你可不要哭了,若不然这妆花了可就难看了。”夙叹了口气,突然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着柳茹素道,“二婶,还要劳烦您去将这屋子里的丫鬟小厮们都喊过来,莫要将事捅到前厅去。”
柳氏这才反应过来,神复杂地了夙一眼,立刻起了,往院子里走去。
轻楚歇了口气,瓣咬的死死地,抓着袖的手指松了又。良久,突然抬起头来眼带愧疚地了夙一眼,张道:“夙姐姐,轻楚知道错了,轻楚不该拿那假玉佩糊弄你,你就饶了轻楚罢。”轻楚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泽明亮的琥珀玉来,含着泪道,“夙姐姐,这才是娘托我给你的玉佩,我一时贪心,迷了眼……夙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娘是不晓得此事的,你要是出气,只管冲着轻楚来,轻楚绝不敢有丝毫怨言。还求夙姐姐将这东西收回去,我娘……娘实在是用不得这东西啊!”
“轻楚,你这是做什么?”柳氏走进来,就瞧着轻楚手中拿着个四四方方的口脂盒递到夙跟前,当即脸一变,一把将那东西抢过来,搁到一旁的台子上,满眼关切地问道。
一旁看着的温氏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笑了起来:“二嫂,轻楚这是关心你,生怕你遭了别人的道呢!想必这胭脂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二嫂你平日里就爱捣弄这些东西,难怪轻楚这样担心了。”
这话摆明了就是在讽刺柳氏失了丈夫,还天想着摆弄自己那张老脸,也不知是给谁看。
柳氏脾气本就泼辣,这会儿被呛了下,立刻张骂道:“弟妹这些年念的好书,连里子上的话都不会说了。这样刻薄的子,三弟不住也是应该的。”
温氏的丈夫晗治皇命驻扎边疆常年在外,显回来,到是苦了温氏这样娇滴滴的人儿从怀春养到如今的人老珠黄,再加上儿又不在边,这子难免熬苦了些。再加上惯会在老夫人面前卖乖讨巧,到是老夫人比柳氏还要疼爱几分。温氏当即就要张回话,却听得夙地道:“三婶,四堂妹出了这样的事,二婶心里难,多说了几句,你且放一放,莫要同二婶置气。免得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夙顿了下,脸上出凄然的神来:“原本这些话也不当我来说,夙夙在这儿和二位婶娘赔个礼。只是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问清楚四堂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这是怎么了?出了这样大的事,你们只顾着吵,也不说扶轻楚去床上歇一歇。”话音刚落,白袁就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先是眼带责怪地瞪了眼夙,这才地向轻楚道,“这是出了什么事?由得你这样想不开。幸好院子里的丫鬟还算懂事,若不然你让晋王殿下怎么想,就是日后嫁到晋王府,不得也要遭了人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