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闭!”邢氏猛然开口呵斥,“轻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轻楚抹了把眼泪,搭搭地开口:“老夫人,轻楚,轻楚实在是没办法,才会诬陷夙姐姐。那日轻楚去找晋王殿下,听到晋王殿下同别人谈话说起一个楚儿的姑娘。”轻楚顿了顿,咬牙道,“那楚儿原是我府的丫鬟,后来犯了错才被我给打发了出去,没想到竟然凭着时救过晋王殿下找上门来,威胁于我,让我求晋王殿下纳为妾。我怎么可能答应这样荒谬的事,偏偏晋王殿下他……他心系救命恩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那楚儿的丫鬟。轻楚凭着名字相似了些,才得到晋王殿下另眼相看,若是……若是……”
轻楚说到这儿,已是涕不声,咬着牙,眼里迸出一子恨意:“我给了银两让那楚儿离开大都,偏偏不死心,我一时糊涂,错手将给打死了!”轻楚猛然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一屋子的夫人们目都不落到上,只觉得这位实在是心狠手辣了些,这样小的年纪,竟下得了这样重的狠手。
唯独柳氏一把上前将揽怀中,小声安着:“这样小的事,何必哭这样?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奴罢了,打杀了也好。省得日后出现什么幺蛾子。只是,你又说姐儿得你诬陷夙姐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要说清楚的好,你可不能平白无故给别人当软刀子使了。”
白氏的脸立刻就难看下来,只是碍于老夫人在这,不好发作,瞪着柳氏的目,似是要将给活活撕了一般,凶恶地狠。轻子晃了晃,秋水似的眸中顿时氲氤满水汽,羽睫轻颤,一副随时要落下泪来的娇弱模样,也不为自己辩解,只绞着帕子,定定地站在那。
夙目在老夫人脸上转了一圈,随后落到轻上,带着点讥讽的意味。轻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手指死死扣着绢帕,只听“啪”地一声,小手指甲被生生掰断来。
“娘……”轻楚抹掉泪水,道,“不曾想这事被四堂姐看到了。就威胁我将那荷花药放口脂盒中陷害夙姐姐,否则就将此事告诉晋王殿下。只是不知为何这口脂盒被掉包了。”轻楚眼中浮现一丝疑,下意识地向夙。
“那你为何突然反口?”白袁到底是忍不住了,道。
夙笑了笑,却并不说话。轻楚犹如了鼓励般,继续道:“那是因为夙姐姐方才告诉我说那楚儿的姑娘并没有死!”
话音刚落,轻登时倒退一步,面煞白地摇头:“不……这,这不可能。”
白氏也发现不对劲,连忙上前一把托住轻的子,伏在耳边低声开口:“你是不是做什么蠢事了?”瞧着轻眼惶恐之,白氏忍不住在心底暗叹一声,但到底还是撑着道,“待会不论说什么,你只管不承认就是了。娘自有办法。”
轻定了定神,含泪点点头。夙眸中似浮现一抹明亮的火,又很快降下去,坚定地道:“四妹妹,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若非红锦过来报信,我还不知你竟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楚儿好歹也曾是我府的丫鬟,虽是犯了错,也罪不至死。四妹妹你下这样重的手,就不怕夜半时分,厉鬼索命吗?”夙轻轻叹了口气,极缓慢地道,“红锦,你出来罢。”
门外豁然走进来一个窄袖何衫兰青的子,鹅蛋脸,一双眉眼弯弯,像极了三小姐边的红袖姑娘,却更显温。后还跟着梳了个妇人髻的年轻妇,肤白红,五标致,是上等的人。那子先是款步走到夙跟前盈盈一拜,甜甜地道:“小姐,奴婢将人带回来了。”
后的貌妇人立刻上前一步,冲着夙微微福:“楚儿见过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