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犹如吞了苍蝇一般难看,似乎是被心爱的妃嫔带了绿帽子,而那人还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一样难看,脸上青白替,着妃的眸中只有数不尽的厌恶和恶心。仿佛那么多日子的疼爱都是假的一样,他一下子站起,目在三皇子和妃之间转了下,快速走到妃跟前,一把拉起,掐住的脖颈:“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连朕的命都可以置于不顾!还有什么不敢的!”
妃一张脸涨得通红,方才为皇帝挡剑而伤的后心瞬间裂开来,流出鲜红的。急促地着气,眼转上翻,却还是竭力哭喊:“皇上,臣妾没有啊!臣妾若当真有这样的想法,又怎么会不顾命为皇上挡剑!臣妾是真心尊敬,爱皇上您的!那人,那人不知怎么知道了臣妾的名,故意诬陷臣妾啊!”
这话说的真意切,皇帝看了眼尚在淌的后背,面上有一瞬间的犹豫。然而就在这时妃的袖口突然掉下来一块银闪闪质地极好的短剑。皇帝低头向令牌上的字,脸一下子变了,手掌猛然用力,近乎嘲讽,又仿佛是愤怒地不能自已,恶狠狠地开口:“纳兰一族的余孽?”
那剑上分明清清楚楚地刻着纳兰这两个字,难不还要将他当傻子耍不?皇帝有一种被愚弄了的觉,妃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刚预备开口,皇帝手掌猛然握,一下子将的脖颈给拧断。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整个子软软地摊在地上,犹如没有骨头似的,死得不能死了。
三皇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原地,浑冷汗都流下来。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切都安排好了,死的应该是夙那个贱人,为什么会变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有妃,怎么会有那把短剑,什么纳兰一族的余孽,难道七弟是骗他的不?三皇子脑子里快速地转着,就听到皇帝淡淡的口吻:“妃意图谋反,迷皇子,罪无可赦。三皇子年无知,审查不严,让这样的人混进宫来,除去一年俸禄,回府思过一年。”
夙不动声地扬起眉,这惩罚,还真是重重拿起,轻轻搁下。夙的目向皇帝后的帘幔里看了一眼,妃依旧稳稳坐在里面,脸上没有丝毫表,夙笑了笑,迅速垂下头去。三皇子松了口气,连忙谢恩,却没发现皇帝眼里已有了一丝失的绪。他了口气走回位子坐好,下意识地向夙那边,却见垂着眼眸,正同八公主说着什么,不由气结。
七皇子墨祁云喝下杯中的酒,眉头微挑,眼里带了点兴味地向夙。他总觉得,今日之事,同夙是脱不开关系,然而却并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种直觉。从初始见到夙,他就觉得奇怪,正想着,夙突然抬起来头冲着他微微一笑,七皇子墨祁云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脸上挂了点高深莫测的笑意,这个子还真是大胆,竟敢用这样厌恶且带着恨意的眼神着他。只是……墨祁云皱了皱眉,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点得罪了,难不就是帮着三哥对付,就让厌恶至此吗?墨祁云摇了摇头,暗讽自己多愁善了。立场不同,所做的自然也就不同,这次就算运气好罢了。
八公主的目好奇地在夙同七皇子之间转了个圈,抿了抿道:“夙姐姐,你不要记恨我三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误会你了。”在八公主小小的心灵里,是不愿意相信也不会想到自己的三哥竟然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分是非黑白的龌龊小人了。于是这样说,希缓解一下夙的伤心难过或者气愤。在看来,夙总归是要嫁给三哥的,被自己未来的夫君这样误会,难免是要十分难过的。
夙反握住冰凉的小手,展笑了,刚刚披散下来的发丝这会儿全都披在肩上,这个样子,实在是不体统,偏偏就收这样披头散发的样子,还让人觉得极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