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敢开口的金雪,此时不服气地问道:“你不是不得赶我们走吗?为什么又替我们解围?假惺惺!”
白思瑜瞄了金雪一眼,瞪着索丹说道:“我不出面阻拦,难道看着你这位随从在我的布庄里和府的捕快大打出手,闹得犬不宁吗?”
索丹避开了白思瑜的眼神,他下意识地把佩刀藏在后,对金雪道:“小姐,咱们走吧。”
金雪怒视着白思瑜,咬着牙道:“白思瑜,咱们走着瞧!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白思瑜并没把这句狠话放在心上,这听在耳中和一个小孩子置气的信口胡言差不多。索丹没有再耽搁,拉着金雪快步离开了瑜瑾布庄。
这个不愉快的曲很快被白思瑜抛之脑后,生意场上形形的人见过不,这样的事并不会干扰到白思瑜。可仅仅过了几天后才发现,金雪的话竟然不是一时的冲动气话。
阮小树每月固定在月底前差人来给瑜瑾布庄货,小树一项十分守时,即便出现一些特殊况无法按时完也会让人提前通知一声。然而这个月一直等到了月底最后一天,阮小树本应的一匹瑞阳锦却迟迟未至,白思瑜终于察觉,事有些不对劲。
就在当天下午即将打烊的时候,阮小树织造房的伙计突然送来信,说他们无法再向瑜瑾布庄供应瑞阳锦,任何赔偿都虽白思瑜提,只要阮小树能负担得起。
这个消息简直像一道晴天霹雳那般将白思瑜震傻了,和阮小树合作了两年,从未出过任何状况。期间也有不人曾想花高价从手里挖走阮小树和他改造出的花机,以及小树带出的一帮织工,可是小树始终不愿意。阮小树说,愿意给大钱的老板确实很多,但是像白思瑜这样会懂他支持他,将织造相关的事完全放手不擅自干涉,愿意给他足够发挥空间的老板却几乎找不到第二个。
阮小树是个有自己的理想和野心的年,当他发现自己的天赋在充足的条件下能够产生更大的可能后,他便更加不愿意让旁人影响自己的改进和创意。这是白思瑜和他之间的默契,也是他们这么长时间都能保持十分稳定的合作关系的基础。
所以,如此突然地向白思瑜提出解约,可以断定,必然是有什么人,或是什么事在阻挠阮小树。
白思瑜没有选择回信,而是告知伙计先回去,自己则亲自去了一趟谵溪村阮小树的家。
平时和阮小树见面的次数不多,两年时间那个原本黝黑瘦的年已长高了不,曾稚的五也慢慢褪去了孩的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一认真严谨的气质。这种气质白思瑜在前世的很多理工男上都见到过,,沉着,且对自己的事业有着无比的专注和重视。这样的人也许在人世故上会显得不够圆不懂变通,但偏偏正是这样的人,才能在自己所钟爱的领域,创造出旁人做不到的价值。
白思瑜出现在阮小树家门前时,他正坐在自己那座花机前发呆。平时日夜赶工从来不曾停歇的花机,此时居然空空,所有的丝线全部被撤出,使得这致巧妙的花机,变得像一失去了灵魂的空壳那般。
阮小树听见动静,转头看到了白思瑜,一时显得有些无措,缓缓地站起了。
“思瑜姐……”
尽管他个头早已超过了白思瑜,然而见到时,阮小树的神举止依然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副怯生生又不知所措的模样。
“小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思瑜扶着阮小树坐下,这个举动似乎对他产生了一些安抚的作用,眼眶还翻红的年咙吞咽了几下,无法确定之前小树是不是哭过,但这幅样子,不必说也知道是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