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伙计突然来找我传信,吓了我一跳……怎么连织机都停工了?”
阮小树嗓子嘶哑地吐出了几个字:“思瑜姐……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我没骨气……”
白思瑜听到他一个劲地自责,不免有些着急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好好说。我原以为是有谁想挖你走,可是细想你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你真有更好的去处,也一定会提前与我商量,把所有的事结清了再说。这样突如其来地说解约,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到底是有谁胁迫你,还是出了什么别的事?”
阮小树改造花楼机盛产瑞阳锦,在同行中确实遭了不少的红眼。这两年里也不少人捣乱,但是归根结底花楼机制造结构复杂,具体的图纸都掌握在阮小树和白思瑜手中,他们对此严格保密,所有的织机也都锁在库房中,每天都有人专门看守,以防样本被人窃取,所以即便有人想抢他的饭碗也无可奈何。
“思瑜姐,我这两年除了管织锦的事和照顾我娘,就是一直在专注改进花楼机,从来不会去得罪人……可是就在前天,有个女人带着一个蒙面的男人闯到我家来,上来就说要花钱包下所有的花楼机,让我们以后所产的所有瑞阳锦,包括已经完成的库存都不能再卖给瑜瑾布庄……”
白思瑜闻言一惊。
“那个女人,是不是叫金雪情?”
阮小树抬头看向白思瑜,惊讶地问道:“思瑜姐,你怎么知道?她去找过你?”
“她提了这个要求……你不愿意答应是吗?”
阮小树擦了擦泛着泪花的眼睛。
“我当然不会答应,我对那个金小姐说,我家织的锦只卖给瑜瑾布庄,这是立过字据写好契书的事,我不能反悔,而且这些织机都是思瑜姐你有份的,我更不能随便下决定。可是谁知道……那个金小姐她不依不饶,一直在说,什么不就是几台破烂机器就和几匹不值钱的破布,我们还敢一个两个都给她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