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指着纸张上落款的金雪情三个字,对阮小树说道:“你绝不觉得……这个名字的写法不太像大兴文字?”
阮小树闻言也急忙凑过来,观察着白思瑜所指的位置。落款的金雪情三个字,写法并不似大兴书法那般笔锋结构清晰流畅,反而每一个笔画和力道的勾勒都带着一种十分异样的弧度。
“思瑜姐你看,它在横的位置,每次都会带一个下弯,而勾划都是弯进去的圆形。前面的字里有些也是这样的,只是没有这个落款的名字写法那么明显。”
阮小树常年研究纹样,最是注重细节,因此他很容易能发现一些常人发现不了的微小东西。白思瑜对着前后的文字看了下,果真如阮小树所说。而这张字据总体看去,除了笔法奇怪之外还显得颇为稚嫩,像是一个初学写字的孩童那样一笔一划照着字帖描出来的那般,毫无娴熟流畅之感。
“金雪情这么家境优渥的千金大小姐……有可能不会写字吗?”
白思瑜的思路开始飞快地转动,她回想起金雪情的样貌,那种高鼻梁颧骨略宽些的长相,那副不同于大兴女子的行为举止,还有索丹身穿的衣物,腰间所配的刀的样式……
她觉得这件事的突破口也许就在此处了。白思瑜对阮小树问道:“小树,这张字据先让我带回去可以吗?”
阮小树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东西放在我这儿也是闹心,要是能帮上你,思瑜姐你尽管拿去。对了,库里上次你订的货还没被她拿走,我让伙计带着,悄悄和你一起回丰城。”
白思瑜把字据收好,对阮小树叮嘱道:“小树,你先安心开工,别的事情都不要想,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让金雪情发现异样,也别和她对着干,她对你有什么要求,你都先应下来,然后一切等我消息。相信我,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阮小树有些茫然,但他还是很信任白思瑜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