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雪情不禁看着索丹,用眼神询问着他应该怎么办。白思瑜察觉了对方身上开始逐渐蔓延的杀气,开口道:“我奉劝你的这位随从,不要轻易在丰城动手。巡街的陈捕快收了我的好处,如今可是格外关照我的布庄。就在你们来之前,我还对他说,若是有人在我布庄闹事,还请及时来救援……呵,你们两位肯定不会希望自己变成大兴的通缉犯,连自己母国都回不去吧?”
索丹一把拉过金雪情,开口对白思瑜说道:“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吧。我想我们完全可以不必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白思瑜颇为赞赏地对索丹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感慨,如此识大体懂进退的随从,怎么就跟了金雪情这样一个完全没脑子的主子?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金小姐,你的随从可比你更适合与人谈判。我的条件很简单,双方将字据一同销毁,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我也不会去向官府举报你们。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必须立即离开丰城,离开大兴,回到自己延弥的国土上去。”
金雪情在一旁忍不住开口道:“离不离开大兴是我们的事,凭什么听你的!”
白思瑜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让你们离开大兴是在为难你们?大兴与延弥的边关戒备如此森严,你们却能在守军的眼皮子底下潜入大兴,必然有你们的办法。而如果我怀疑你们是延弥奸细,你们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和我谈判的机会,届时让官差潜伏,直接将你们抓获,最终的结果是什么样你们应该能猜想到,而我只需要继续心安理得地做我的生意。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提这个条件,是我在放你们一条生路。”
金雪情一下子蔫了,自己和索丹的延弥国人身份就是最大的弱点,这件事一旦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会非常可怕。虽然她年仅十八岁,但也曾听闻过当年大兴人是如何对待延弥国人的,假如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只怕会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