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敢来这里!你来干什么?来炫耀,还是来示威?亏我们居然会听信你的鬼话!大兴人果然都是骗子,骗子!”
金雪一边踹蹬着牢房的铁门,一边大声痛骂着,白思瑜见如此激动,反而放心了几分。跟着,朝着牢的金雪大喊了一声:“闭!”
被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的金雪愣在原地,而白思瑜则直接对后的索丹说道:“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多解释,也不想听些无意义的牢和抱怨。我只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份?延弥国可有足够份的人能出面,向大兴朝廷求保你们?”
原本总是蒙着面戴着斗笠的索丹,此时早就被卸去了伪装出了真面目。当看到他的面容时,白思瑜才明白索丹为何要裹得如此严实。索丹的长相不止比金雪有更加明显的延弥人特征,高鼻深目,宽额眉骨突出,而且半长脸上还纹着十分显眼的延弥勇士纹。他那双深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白思瑜,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的份必须保。届时如果大兴的府不愿放我们走,我自会伺机拼死杀出去,护小姐离开。”
谁知,这句话像是激怒了金雪,离开白思瑜面前,径直冲到索丹边猛地推了他一把。
“谁要你死!谁要你护我走?离开延弥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必须好好活着一路护着我,直到我玩腻了你再送我回家!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说话不算话是不是!你说话不算话……”
愤怒的话语高声说着,却慢慢地开始带上了哭腔。这个一向任猖狂的,此时竟像是骄傲的表象被打垮了那般,再无顾忌地放声哭了出来,豆大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索丹无措地手轻拍了两下金雪的肩膀,这个忠诚的勇士能够时刻像一道盾墙那样保护着这个脾气坏又天真的公主,却很难说出一句安人的好听话。
白思瑜听着金雪的哭声,心中也十分不好。人面临即将来到的死亡的那种恐惧和无,未曾历,也不敢想象。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双手抓住牢门,对索丹低声问道:“我问你,以你的手,如果这牢房的门能打开,你可以带着金雪在不伤人的前提下离开吗?”
索丹观察了一遍四周,说道:“这座监牢至有三十年以上,已很旧了,门锁都不算结实。只是我边没有武,如果我的佩刀在,一一破除都不是难事,只要动作够快,那些兵追不上我们。”
白思瑜看了一眼不远正站在牢门口盯着的狱卒,索丹的武早已被缴走,至于存放在哪儿只有府衙的人知道。想要把刀带过来给索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白思瑜苦恼地思索了许久,突然,下意识手到了头上的一样东西。
脑顿时灵一现,将头上的那支发簪拔下来,赤金的簪子在昏暗的线下熠熠生辉,细长的簪宛如一道金的芒。
当初牧晋送给自己的这件礼,白思瑜一直都爱不释手。即便后来二人和离,依然天天将这簪子戴在头上,始终不愿离。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会派上这种用场。
“撬锁你会吗?”
谁知,索丹摇了摇头,白思瑜顿时无比失。想来这个延弥勇士只学过舞刀弄枪,并不懂溜门撬锁的事。
“……我会。”
这时,刚才还哭得满脸花的金雪突然出声,张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胡乱了脸,手去接白思瑜手里的发簪。
“我爹娘常让人把我锁在屋子里不让我跑出去,次数多了我就学会了……这次跑来大兴,我就是撬了门锁跑出来的……”
一旁的索丹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听在白思瑜耳中就好像在说“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