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启康咬了咬牙,他虽说讨厌白思瑜这样一身商人做派的女子,但毕竟是一条大兴子民的性命。想到此处,终是不得不缓缓放下了刀。
白思瑜现状,总算是松了口气。索丹终于得以朝着大牢门外走去,当看见了阳光,在众人的逼近下一步一步离开了大牢正门时,索丹看准了屋顶一脚,立即一把拉住金雪情,把白思瑜往前一推,跳上了屋顶,几下便背着金雪情不见了踪影。
白思瑜被推得一个踉跄险些倒地,一个小捕快上前扶住了她,卓启康立即冲上去,顺着屋顶索丹和金雪情消失的地方便追去。
“白姑娘,你没事吧?”
终于让索丹和金雪情顺利逃脱的白思瑜惊魂未定,她摆了摆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旁人也只当她是被吓破了胆。白思瑜抬头看向索丹消失的方向,心中默念,能不能逃走,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府衙的官差例行问了白思瑜几句话,她将事情的经过编了个滴水不漏,昏倒的狱卒被一盆水泼醒后,知道那两名延弥要犯逃走生怕自己担责,不敢说出白思瑜和自己谈天导致自己分心的事。如此,白思瑜便彻底洗脱了嫌疑,离开了府衙大门。
回城的路上,白思瑜才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一摸头顶发髻,原本始终插着发簪的位置,此时空荡荡的,连带着白思瑜的心仿佛也被挖空了一块。
那时情形太过紧张混乱,以至于金雪情还没来得及将牧晋送她的赤金发簪还给自己。
呵,无缘到底是无缘啊……
白思瑜有些自嘲地苦笑了一声。这些时日里,她总是刻意地不去想那个人,然而本能却又让自己始终固执地留存着一件意义非凡的东西,好像留着点什么,就能留住自己原本不想放弃的一切。
可命里不会再属于她的,终究还是会离自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