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来到布庄准备开门的白思瑜一走到门口便怔在了门前,原本干净的门板上一夜之间不知被什么人泼上了诡异的体,还散发着难闻刺鼻的味道。一旁的地上还被丢弃着一些腐烂的菜叶和瓜果。看了一眼四周的店铺都没有遭殃,唯独自己家布庄门口被泼上了这样的东西,显然是刻意冲着自己家来的。
白思瑜和伙计默默地收拾干净门口的一地狼藉,伙计忍不住抱怨道:“这家伙也太小人了吧?当有本事当面来啊,背地里做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干什么?”
听着这些抱怨的白思瑜没有任何的绪,一切收拾干净后,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照常地开门做生意。伙计对的反应如此平静显得十分不解,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哑吃亏往肚里咽了事。
这是心理上的博弈,越是遇到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白思瑜越是要让自己沉住气,不让自己因为一时的激愤落对方的圈套。知道对方想要什么样的效果,一旦自己因为这种低级没品的挑衅失了理智,反而将事态扩大宣扬了出去,那么被那些本就有着偏激心态的人知道后,便会更加乐于看自己愤怒苦恼的反应,有样学样。
知道这只是第一次,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后招等着自己,但是此时此刻,我在明敌在暗,必须忍,也只能忍。
被泼污水,扔垃圾,画上大字的事历了几天之后,被白思瑜平静的反应影响的伙计都显得有些习惯了,除了抱怨一句这料实在难洗外,并未多说什么。事实上白思瑜知道他心中一定很是不满,为什么自家一向子刚强不服输的老板,这回会如此软弱?
也许是多次的挑衅都没有让白思瑜产生任何反应,原本还只是躲在暗中的人终于开始沉不住气,于是跟着,即便在大白天时,瑜瑾布庄偶尔也会传来窗户被砸石头的声音,好几次店里的伙计和客人险些被砸伤,以至于每次过窗户时,布庄的人全都心惊胆战。
“老板,你想想办法吧,总这样下去他们会越来越猖狂的,总有一天闹得咱们连生意都做不怎么办?”
白思瑜手里拿着算盘气定神闲地拨着算珠,看了一眼又一块被砸进来的石头,笑了笑。
“怕什么,做亏心事的不是我们,反而是这些不敢脸的人。你越是怕他们,才越是让他们猖狂。等着瞧吧,只要咱们沉住气,最终倒霉的,绝不会是我们。”
像是为了应证白思瑜的这句话,次日下午,当白思瑜准备上门板打烊时,突然一个大石块不知从何方向飞来,一下子砸中了白思瑜耳边的门板,随着一声震响滚落到地上。跟着,有一个小些的石块飞来,这一次却没有扔偏,结结实实打在了白思瑜的后脑勺上。
“啊!”
白思瑜脑袋后面一阵疼痛,急忙抱住头。手了一把后脑勺,虽然没有流,但也很快肿了起来,跟着,一个得逞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不要脸的人!敢卖延弥人的东西,就是这种下场!让你整天躲起来!我看你躲哪儿去!”
白思瑜转头看到一个着简陋的年轻人正张狂地笑着,手上拿着许多路边捡来的大小石子,砸中自己的石块正是从这个流民一样的年轻人手里丢出的。跟着,那年轻人再次拿起一块石头朝着白思瑜的眼睛丢去,急忙闭上眼睛躲开。
然而这一次,那石头不仅没有落到自己上,甚至连石头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没听见。
“你在干什么?”
一个令白思瑜意想不到的声音在自己前响起,抬头看见因为养伤许久没有面的卓启康竟穿着一府出现在瑜瑾布庄门外,手上牢牢地抓住了年轻人丢来的石头,朝着始作俑者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