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当手指不慎触到卓启康时,他下意识地抽回了手。但这个举动并没有引起白思瑜的注意,她一心都在想着该送点什么回礼给苏碧琴。
“卓捕头,多谢您了,还特地跑这一趟。您喝杯茶再走吧,正好有点客人送来的上好新茶,这个季节还想喝到明前茶可不容易。”
白思瑜二度热情相邀,卓启康终于是没有再拒绝。当他跟着白思瑜进了布庄后,附近有看到这一幕的邻里都暗自笑了起来,悄悄八卦起来。
“我早就说吧,卓捕头对白老板有意思,你还不信!若换了旁人请他喝茶,他能板着脸喝退你三丈远!”
“说起来,卓捕头妻子过世都十几年了,这么久都不愿意续弦,也算是专情了。白老板人聪明本事又大,模样也俊俏水灵,除了嫁过人又和离了之外,还真没啥缺点……”
“和离算什么事呀?白老板这样的女人,就算是被相公休妻的也照样有的是人愿意娶!”
……
这些窃窃私语都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躲在角落中的牧晋耳朵里。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在战场上与敌人杀伐时灵活敏捷的手脚,像是突然麻痹了那样,几乎无力动弹,心口也像是被块大石死死压住,连气也喘不过来。直到那些八卦着闲聊的人兴致过后也自顾自地散去,他才慢慢地找回了自己身体的知觉。
卓启康只喝了杯茶与白思瑜简答地闲谈了几句便离开了,走时还被白思瑜塞了两罐茶叶。这样的人情往来白思瑜早就熟门熟路,但放在卓启康身上,他却有点招架不住,好像自己拿着的是什么贵重无比的贿赂那样,一脸苦大仇深。
临近打烊时,白思瑜准备着上门板,她走到门口时,台阶下一样东西泛着金色的光芒,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几乎不敢置信地低头去捡起了那样东西,用颤抖的双手掀开包裹着那样东西的手帕。
那曾经一日不离身的赤金发簪,此时此刻,终是再一次回到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