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利润已不及先前估计,但白思瑜仍然将延弥药材的购进渠道铺设了下来。颓废失落过一段时间,终于想通,即便滞后些许也不代表自己不能跟风涉足。毕竟常言道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不亲自试试谁也不知道走到最后的赢家是谁。更何况,药材这条销售渠道早已门路,最是不容易出错。
当进外贸这一行开始,白思瑜所需要面对的便是更加四通八达的人脉,尤其是在与各路商行的际来往变得越发频繁。这与自己最初起家所做的那些药材布匹生意相比,是更为复杂的学问。需要更加了解各国同类型产品的价格差别,品质优劣,甚至于各国货币之间的汇率。前生将自己那点可怜的济学快要全部还给老师的在面对这种突然炸般的信息量时,只觉得恨不能分裂出来一个脑子。越到这种时候,白思瑜越是叹自己一个人分乏术。
然而白思瑜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当决定开始要做,的学习能力便会发挥出极大的作用。既然不能与那些名贵且利润可观的稀有药材竞争价格和品质,那么便选择一些大众且价格相对低廉的药材,随后请颖州的各大药房与医馆的大夫进行研究开方,实过后在用于给病患的医治之中。
推销和造势原本就是白思瑜所擅长的事,人们也总是喜爱新鲜事。因此,一些治疗头疼脑热小小病的药材便很快得到了整个颖州一带药房的推广。薄利多销,对于白思瑜而言,也是一比可观的收。
生意铺设的面积越广,消息也会随之变得越来越灵通,而对于白思瑜来说,这些日子里听到同行之间最多的议论,便是茗海商会的动。
……
“这都已深秋了,茗海商会走私的案子却还是没有个结果,商船货车也了许多。你说这茗海商会的会长云峥,是不是运气走到头了呀?”
“你还看不出来?先帝登基后不过几年,茗海商会便逐渐冒头,在大兴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无往不利。后来先帝一到重病垂危之时,茗海商会便立马出事,直至现在还被压着起不来。这还能是什么缘故?江山易主了呗……”
……
白思瑜每每去往各大钱庄存取银两时,都会听见有人窃窃私语地议论这些事。说多了都是老生常谈的那几句话,但凡是对商海波澜相对敏些的人都能判断得出,这确实不是人云亦云的虚假传言。
茗海商会的市场在这段时日迅速地减了很多,尽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还是显然一点点地不复从前辉。相应的,另一个名为彭泽商会的商号,则开始悄然地冒头。
皇上下令恢复延弥通商之后,本就因走私罪名于敏时期的茗海商会直接丧失了这个绝佳的商机。而这个突然兴起的彭泽商会则迅速地占领了大部分的延弥进口货市场,其速度之快规模之大,令包括白思瑜在的所有商之人都无比惊诧。
药材、香料、珠宝等这几大延弥最时兴的特产,几乎在第一时间被彭泽商会占据了最佳份额。白思瑜被抢了的先手中就有彭泽商会的其中一笔,而今进购一些平价药材有时也需要通过彭泽商会的渠道进行采购,否则难以找到合适的货源。这样的速度和财力,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几乎每一个人都会疑:这彭泽商会,究竟是哪儿冒出来的?
越是令人瞩目的存在,与之相关的小道八卦就越是传播的迅速。很快,白思瑜便从他人那里打听到了关于这个彭泽商会的大致廓。彭泽商会的老板名应荣,本是个南方小城人士,早年是一个以贩卖木材起家的小商贩。后来一路游走,生意涉猎不行当,但始终没什么气候,前些年也许是游走得疲乏了,便定居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