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左丘昊英并不理解云峥如此慌张的原因,他并没有听对方的话直接离开,五朗端正的年轻将军一脸坚定地面对着眼前的人。
“你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若不是你给我传的信,那会是谁引我来此?”
云峥从未有过如此害怕的时刻,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种恐惧的直觉来源何在。听左丘昊英这样问,他环顾了一圈四周,压低声音道:“我此前确实给你寄过一封信,可容并非让你来此。若是你收到的信容是错误的,恐怕是有人暗中将信件掉包了,目的就是引你局!”
左丘昊英闻言,顿时警觉。
“你是说应荣?他有何目的要这样做?”
然而,云峥却摇头道:“不对……不是应荣,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除非今日之宴,是有人指使他所设……”
话说到此,云峥的话音慢慢弱了下来。他突然抬眼看着左丘昊英,出声询问道:“方才宴会时,你可有吃什么喝什么?”
左丘昊英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答道:“我一直都在观察周围人,未曾过食。除了……应荣向我敬酒之时,我喝了一杯酒……”
话说到此,左丘昊英突然觉得上有些无力,他试图去按一按头上的位让自己清醒起来,却没想到跟着整个人险些向前倒去。
“昊英!”
云峥急忙手扶住左丘昊英,他搭了一下对方的脉搏,稍许松了口气。
“你喝的不多,这应当只是普通的蒙汗药,对你而言不会作用太大。昊英,你现在还使得上力气吗?”
左丘昊英靠云峥的搀扶站直子,使劲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着把药效压下去。
“还好,翻墙出院不是问题……我能独自走,可是你呢?如若将我们引来此的人真是……他必然早有准备,从一开始已在暗中盯着我们了!你不能……”
云峥突然厉声打断左丘昊英的话。
“听大哥的!你必须得走,这次我不想害你!”
云峥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两个字,让左丘昊英一下子愣住了。他像是听见了一个在很久远以前便没有再出现过的称呼,让人产生了一种并不真实的恍惚。酒中的蒙汗药让左丘昊英的反应也变得有些迟钝,他竟久久不曾做出任何反应。
突然,就在二人还在相持之时,一群着黑之人从暗中飞快地出现,将二人团团围住。左丘昊英见状,下意识地想要手拔出藏在腰间的短剑,却被云峥牢牢地按住了手。
“左丘将军,云会长。二位离席已久,我家主人心中担忧,便派我等来此看看。现下更生重,呆在外面只怕有些不安全,二位还是早些回席座的好。”
听到这话,云峥笑了。
“这话倒是稀罕了。京城重地天子脚下,我与左丘将军不过是喝多了出来气,怎么在堂堂应会长府邸中,还能遇上危险不?”
左丘昊英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这群着黑的人,衫下的形无一不是壮健硕,吐息均匀有度,显然都是习武之人。只一刻他便意识到,这些人绝不是应府的家丁。
“抱歉,云会长,各家有各家的规矩,我家主人也是挂心二位。再说,看左丘将军似乎有些体不适,还请回到席座之中。假如因应府招待不周,让明威将军有恙……我等可是担待不起。”
云峥转头看向左丘昊英,蒙汗药的药效似乎再一次侵袭了他的意识,手不凡英武非常的年轻将军,此时整个人却像是在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厥倒下的醉汉,只消意志再薄弱一些,便会昏睡过去。但他还是努力让目清明,按住云峥的肩膀将他推到后,盯着面前的一群黑人。
“……不必了,我二人决定现在就走,你们……还想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