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晋听从左丘昊英的吩咐替他守在军营中,刚回到京城郊外军营的战士们都自顾自地庆贺豪饮,喝醉了就回到营帐里倒头大睡。一切都太平得让人觉得无聊。唯有牧晋自己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中的不安也越发升腾起来。
连斐已喝大了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口干舌燥去找水喝时,突然发现牧晋正一脸严肃沉郁地坐在营帐外发呆,不悄悄绕到他后,猛地拍了下牧晋的背,谁知手刚一挨到对方,牧晋就条件反地一把抓住了连斐的手腕,转一把将袭的人掀翻在地。
“哇!”
牧晋看清了对方竟是连斐,才赶忙松了手。
“你干什么呀,半夜三更的……吓我一跳。”
被牧晋的力气抓住整个人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的连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一边扶着马扎一边抱怨。
“啊,嘶……我就跟你开个玩笑,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大半夜的……都快子时了吧,你不睡觉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是干什么?又想媳妇了?唉……依我看你就干脆告个假,跑去丰城哄哄带回京城得了。皇上知道肯定会替你们安排好,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牧晋忍不住打断连斐。
“和思瑜没关系。现在离子时还有多久?”
连斐了后脑勺,看了看儿天又看了眼主账中的刻,说道:“还有半个时辰不到吧……咦?左丘将军呢?”
这才发现左丘昊英并不在主账中的连斐神思清明了起来,他看着牧晋的神,意识到恐怕有什么变故正在发生。
“……走,连斐,上两个兄弟,陪我一起去应荣府邸!”
说完牧晋便转回去套上铠甲,拿起了自己的佩剑。连斐早已与他默契十足,没有再多问,很快上了两个得力的战士跟着牧晋一同出发。
四人赶至应荣新建的宅院时,牧晋喊了一声“停”,训练有素的几人都很快隐蔽起形,朝着那座气派豪华的门庭看去。
一座富商的民居门口竟站着许多一黑形健硕的习武之人,隔着这么远却能听见院的歌舞欢宴之声,牧晋和连斐相视一眼,随后分两边朝着不同方向走去。寻至一避开那些守院护卫的死角后,他们同时轻巧地翻院墙,待到巡逻之人走近时,悄无声息地将对方拉草丛中掐晕。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近那灯火通明的宴会大厅。
此时的宴会大厅,左丘昊英看着手上已快要凝固的伤口,不动声地活动了一下手脚。那蒙汗药的药效虽然不轻,但靠着非比寻常的意志也足矣让左丘昊英扛过去。此时他终于到自己上的力气已恢复,意识也变得清明,而潜伏在四周那几名行动异常的宾客似乎也已有些坐不住。
他不知道云峥此时究竟被带到了哪里,如若这场宴会是楚绥主导,以他的作风,怕是在目的达之前,不会善罢甘休。
思考了片刻,他直接站起,大大方方朝着门外走去,然而还未踏出几部步,一个黑人便上前将他拦住。
“左丘将军,请您回去。”
左丘昊英闻言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转作势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而就在那黑人见状松懈了防备后,一记重拳突然朝着自己腹部挥来,随着一声桌椅翻到的巨响,原本沉浸在纸醉金迷中的宴会气氛瞬间被打破。
那名拦住左丘昊英的黑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扔在了大厅的中央,吓得舞姬们尖着四散开来,一众宾客瞬间安静了下来。就在此时,突生的变故让那几个伪装的延弥杀手纷纷跳了出来,他们一律出了大兴武者并不常用的弯刀,朝着左丘昊英扑去。
一时间,杯盏跌落,桌椅碎裂,在场的人全都吓得朝外跑去,左丘昊英闪躲着所有的攻击。就在一柄刀刃险些劈向他的脖颈时,一把突如其来地利剑挑开了弯刀,随即那袭击的延弥杀手也被一脚踹开。左丘昊英转头一看,正是牧晋带着连斐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