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不知所措地拿着手中那些东西,在看来这本就不是几张纸,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契书。云峥送到手上的,是茗海商会一半的基。
“这是……”
罗逢站起,对白思瑜行了一个十分恭敬地礼。
“思瑜姑娘,这些东西,是我们会长托付给您的。他的意思,都写在了信里。您看过便会明白。”
还恍惚着的白思瑜急忙翻找了一下,果然在其中找到了一张薄薄的信纸,洁白的纸张轻若鸿,与那一叠分量举足轻重的契书,了鲜明的对比。
“昔日所言考题,卿已完其二。为人之师,必无保留。将此重要之相托,卿代为营,以此作考题之三。罗逢为我多年助手,老道,诸多细小之事皆可堪用,还请善待之。”
那张信纸上只有这几句寥寥数语,没有写下为什么要把一个商人视同生命的东西给自己,也没有倾诉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他将其称为对自己的第三个考题,好像托付给自己的只是一些问候的随手礼那般轻描淡写。
可是,对云峥格有所了解的白思瑜,依然从中读出了一种急迫和决然的绪。
最后一句话云峥特地提及了送信来的小厮罗逢,抬头看向这个年轻人,虽然五尚显稚,但也许是常年跟在云峥边耳濡目染,他的上有着同龄男子鲜有的沉稳和敏锐。就在先前进屋时,罗逢进门时娴地转关上了门。白思瑜为他倒茶时,对方十分从善如流地接过茶壶,而自己看信的时候,这个年轻人很是自然地将桌上弄得有些凌乱的茶收归整齐,甚至还将水渍拭得一干二净。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周全细心,让白思瑜一开始差点以为,这个年轻人有严重的强迫症,但细想便知道,这是云峥教导的果。能云峥如此信任多年重用的人,必然十足的可靠。
“思瑜姑娘,将这些东西托付于您代为营,并且命我前来跟随协助您,都是会长的意思。不过他也说过……这一切并非强求。若您不愿接,我便会带着这封信回到京城,此事,思瑜姑娘就只当未曾发生过。”
白思瑜收起手上的信封,一双秀眉拧,对罗逢问道:“云会长这些时日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如此重中之重的事予我这个外人,未免显得轻率。虽然云会长于我有半师之谊,但对云会长而言我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之人,况且于商之道我也只通皮。茗海商会的事务,给我来代为营,难道就不怕所托非人?”
然而,罗逢的态度却十分坚定。
“思瑜姑娘,我虽不明了其中因果缘由,但跟在会长边多年,我了解其行事作风。若非有把握之事他绝不会如此轻易地下决定,选择您必有他的道理。而且……就在我出发之前,我曾听会长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罗逢顿了顿,答道:“他说……您是他唯一的指。”
话音落下后,白思瑜沉默了。
这样高的评价令实在不知道是喜是忧。唯一的指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云峥此刻境实在不容乐观,可是假如只是单纯的茗海商会的困局,云峥决不至于如此决绝。以他的格必会选择及时,宁可另起炉灶等待东山再起。
而现在这样的况告诉白思瑜,云峥陷得比自己想象中更深。
“他现在还好吗?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事代了?”
罗逢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思瑜姑娘,会长从未如此信任他人。他愿意将自己的半生心给您,便是知晓您不会让他失。罗逢冒昧,尽管这担子有些重,但还是想替会长请求您接。会长命罗逢只要思瑜姑娘接,便为您是从,忠心不二。若您点头,罗逢任您差遣,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