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逢没有想到,白思瑜想让自己帮忙理的第一件事与自己的生意营并无关系,而是与彭泽商会抛售的份有关。
“听你说,你虽然跟在云峥边多年,但是留在京城替他理琐事的时间更多。那对这个彭泽商会的了解,应该不吧?他们的会长应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思瑜带着罗逢去看了彭泽商会抛售份的一个据点,人头攒动之中,无论衫褴褛还是珠宝气的百姓都在争先恐后地购那些看起来收益人的份,仿佛金山银山就在面前等待着自己。见到此此景,连罗逢也有些惊讶。
“应荣此人原本在大兴商界名不见传,听说刚到京城时,因为生意做得并不顺利,手中钱财不敷出,几乎无以为继,因此才留在京城定居。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却突然有了资金,开起了彭泽商会。”
白思瑜闻言,追问道:“彭泽商会冒头,是否就是在茗海商会出事前后不久?”
罗逢点了点头。
“起初我们并未太注意这件事,直到会长偶有一次提及,说这个彭泽商会短时间如此壮大,并不符合常理,我这才留意起来,发现会长所言确实不假。思瑜姑娘您应该知道,商业上的资金都是有进有出,能支撑起彭泽商会那样大规模地铺设生意范围,必须要有相当大量的资金涌才行。可是彭泽商会这一收的来源在哪儿呢?”
白思瑜了然地说道:“云峥来瑞阳县那段时间也曾告诉过我,当年他从白手起家到创办茗海商会时铺设第一个覆盖了大兴的商品营范围,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我本事远不如云峥,也耗费了四年才将自己的药材外贸铺设在瑞阳安恒两县之地。这位应荣会长,速度可太快了。”
“不过,应荣在京城时一向谨小慎微,我们也很难找到他的把柄,却不知道他竟在大兴其他的城镇搞这种勾当。若非思瑜姑娘您带我来看,我还不知原来有这么多的人深陷其中……”
白思瑜看到那些淳朴的百姓将自己手中的真金白银如此信任地到一个全然不可信任的人手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罗逢,我与知府夫人有些,想请来说动知府大人管管此事。可是细细想来堵不如疏,若是百姓们不能意识到这本质是一场骗局,只怕知府开口效也不理想。”
罗逢手指着下思索了一会儿,对白思瑜说道:“要解决这件事,知府出面必然是要的。只是要迅速止损,还得从害者们手。”
白思瑜立马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请教起罗逢:“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思瑜姑娘你想,以彭泽商会如此大肆抛售份的架势,购份的肯定不只是有钱人家。穷苦百姓家会花费积蓄以做留给子的财产的肯定也不。大多数人购份为期三年,但是肯定也有银钱张的人选择更短的期限,大兴律法所定的份购期限,最短不得低于一月,最长不得超过五年。咱们可以去找找那些只存了期限三月以的百姓,说动他们届时一同将自己买的份抛出。”
白思瑜听后问道:“为何是三个月?”
罗逢微微一笑,虽然这个年轻人相貌平平,但笑起来的样子,在某种程度上和云峥还有几分相似。
“思瑜姑娘您刚才告诉我,彭泽商会对购份的百姓所承诺的收益是不低于十分之二。这样的利润回报,若是彭泽商会只是单纯的大量集资用以自我营,也许他们至能撑住一至两年才会崩盘。但是……应荣集资来的这些钱,显然不只是用在自己上。其中大部分,必然要用在那个最初背后打压茗海商会,扶持他的人上,这样一来,大半的钱财便要被削去。至多三个月,他们就会开始捉襟见肘。一旦在这时候出现大批涌资金需要回流的况,他们就会提前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