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瑜不动声色地略过了罗逢的第二个问题,所幸他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而是对白思瑜所说的话思考了起来。
“您的意思是,裴永以沉香品质有问题为由拖欠账款,其实本来就是袁连在背后指示,而并非是他本人想要如此做?这样说来确实有点道理。裴记香铺与洛城分号的生意往来不是一两回了,以往都很正常,这次却突然发难本就有点说不通。”
白思瑜点头道:“而且,五百两对于一个香铺而言虽说不是小数目,可为了这笔钱就把裴永自己做生意的信誉都搭进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吧?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有人承诺了他这样做更大的好处,才让裴永愿意冒这个险。”
“那么,现在您抛出了这个鱼饵,裴永为了和您达成更大的生意,便有可能违背和袁连的协议。您就不怕……”
“怕什么?袁连都已经把咱们视为眼中钉了,难道躲着他就不会暗中动手脚了?早晚要对上的,咱们自己要是先怕了,那就已经输了一半了。”
罗逢看了白思瑜一会儿,轻点了下头。
“好,白老板。您敢于面对,我罗逢也必然奉陪到底。”
事到如今,罗逢已经和白思瑜有相当程度的默契了。罗逢这样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职责和位置,只要是白思瑜已经认定的做法,他必然会予以理解和支持。
“不过……白老板,我还是想问,糖衣炮弹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说完,白思瑜急匆匆地朝前走去,把一脸旺盛的求知欲的罗逢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