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瓦房里,牧晋点起了烛灯,对着那豆大的火苗呆呆出神。媳妇告诉他说今天要去县里买东西,回来就能吃上,于是他把一切媳妇吩咐的事都做好后,便乖乖地等着媳妇回来,可是一直等啊等,他一直没等到媳妇回来给自己烧吃。
突然,一个小小的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牧晋远远看见,欣喜地跑了过去。
“靖关!”
他走过去想要抱起还有些虚弱的小黄狗,可谁知靖关不让他抱,而是左右蹦跳着。朝着自己急切地不停地。
“靖关,你怎么了?媳妇呢?为什么没回来呀……”
靖关焦急地个不停,朝着某个方向小跑了几步,又回来咬住牧晋的裤使劲朝那个方向拉扯。牧晋看着靖关异样的行为,挠了挠头。
“你是要我跟你过去吗?不行……媳妇让我在家里等,我走了媳妇找不到我,要生气的……”
靖关看牧晋迟迟不动,得更加大声急切,激动的模样简直看不出还是有病在的一只犬。声惊动了邻居。大声开口骂人:
“谁家的狗啊!给我管管好,大晚上的唤什么呀!”
牧晋比着手指对靖关“嘘”了半天却完全不奏效,于是万般无奈下,只能跟着靖关走,一边走还一边里念叨着:
“媳妇别生气啊,靖关非要我和它走的,靖关一直,邻居都不开心了,我没办法……媳妇你别怪我啊……我很快就回来……”
牧晋就这样跟着靖关一路小跑到了那条狭窄的小道边,靖关停了下来,随后围着路边掉落下来被眉氏和白山遗的一张油纸。牧晋捡起来闻了闻,一泛着腥气的味从中飘出。
“这是……的味道?媳妇给我买了。可媳妇在哪儿呢?”
靖关朝着路边的山坡下又是一阵唤,牧晋看着靖关嚎的方向,有些转不过弯的脑子终于有几分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媳妇……媳妇掉下去了?媳妇掉下去了!”
牧晋用不灵的脑子想明白了这件事后,立即想也不想就朝着山坡下去,很快也不见了踪影。
靖关看着这个傻大个头也不回地下去,无助地了几声,随后只能趴在路边看着白思瑜和牧晋消失的方向,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白思瑜是在一阵颠簸中逐渐找回意识的。朦胧中觉自己趴在什么东西上面,那东西又结实又温暖,另没由来的心安。耳边传来了沙沙的枝丫响动,白思瑜努力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眼前是一面正在缓缓移动的山坡,这的景象另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很快才意识到,自己正趴在一个男人的背上,而对方正在背着自己,艰难地朝着山坡上一步步攀爬。
“牧……牧晋?”
回想起自己先前被眉氏和白山他们推下山坡,白思瑜一阵后怕,不知道牧晋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可敢断定要是牧晋没来救自己,这回恐怕就是凶多吉了。
“媳妇,你醒了……我找了好久,看到你买的东西,都掉了,我才找到你了……”
白思瑜了额头,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好在没有流,一时也判断不出自己有没有摔出脑震。而这时,却发现牧晋攀爬时,每一步都在山坡边上流下些鲜红的迹。白思瑜朝着迹流下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牧晋的右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知是被石块还是什么割伤的,鲜红的都从伤口翻出来,潺潺的不停地从中流出,是看着就另白思瑜心头猛地跳一拍。
“你伤了!牧晋,快放我下来,你的还在流,伤口太深了,你不能再背着我了!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谁知,牧晋这时候居然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白思瑜不知是否一瞬间产生了错觉,牧晋背对着自己好像轻笑了一声,但跟着依然用他那磁好听却有几分呆板的声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