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但当看着牧晋的眉眼时,那种几乎徘徊在爆发边缘的情绪又像是再次被他压抑下来。楚绥突然笑了一声,那笑声中竟带着些许苦涩的情绪。
“……楚淮,你可以惹怒我,可我现在反而不想要你的命了。不是因为你和我有那么点可怜的血缘之亲,至于是为什么,你可以自己去想。”
说着,楚绥转过身,而牧晋的声音却紧跟着响起:“因为我的母亲,是吗?煜亲王殿下。”
背对着牧晋的楚绥,身形顿时僵在了原地,牧晋瞪视着楚绥的目光锐利无比。
“芍药……二十五年前,我的母亲晏文漪还是礼部侍郎之女,她在一次诗会上以芍药为题,才冠群芳。那时我的父亲还有你都在场。那株芍药,是你煜亲王亲手培植的,可是我的母亲,最终却选择了我父亲。这就是你憎恨我父亲,憎恨我的原因,对吗?”
话音落下,楚绥许久没有开口,直到牧晋以为他失神的时候,这个中年男子才发出了一阵令人闻之胆寒的笑声。
“哈哈哈……楚淮,你知道的确是比我想象的多。可那又如何?你本可以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我,本可以利用自己生来就有的特权去做很多事情……可是你自己放弃了。而现在,我想做的事情,很快就会做到,你也好,左丘昊英也罢,包括那半截入土的陆宁!你们都在我鼓掌之中,你们谁也拦不住我。”
牧晋咬了咬牙,楚绥这般自信令他心中升腾起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前去搜寻的士兵纷纷回来。
“禀校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牧晋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结果,他看了楚绥一眼,不想再多做纠缠,然而就在转身离开之时,楚绥的话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牧校尉,我还是给你一个提示吧。应荣在京城的房产,可不止有他所住的宅邸一处。”